項粲號稱破山刀,一雙肉掌到底是不敢與真刀相碰,頓時被逼得左閃右避,心中隻想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混個屁啊。
項粲怒吼一聲,嫵媚女子嬌笑:“喲,要發飆了。”
刀勢再疾驟幾分,如同,雖威力不強,卻能把人逼得喘不過氣來。
光暈驟然淡去,嫵媚女子麵色大變……
項粲雙手無巧不巧的抓住了兩把刀,刀身切入他的掌中,血珠浸出來,滴在地上,迅速被塵土淹沒。
“滾!”項粲一聲咆哮,猛然間鬆開一手,一掌如刀鋒般的銳利,深深刺入這嫵媚女子的胸膛。
他的手一旦鬆開,柳葉刀已是順勢刺入他的肋骨之中。
砰……嫵媚女子胸前灑出鮮血,被這項粲這亦刀亦掌的一招擊得倒飛出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白衣人的瀟灑在這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鋼槍如同神龍出海,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平行閃電,轟向全然閃避不及的項粲,自家卻撲去接住女子厲吼:“老婆……”
項粲驚駭萬分,盯著電射而至的鋼槍,腦海裏浮現了無數過去的畫麵,等待死亡的降臨……
樸實的木匣突然出現,看上去沉而慢,卻緩緩的擊中了那射來的鋼槍!槍頭微微被木匣挑了一下,木匣子立刻轟然炸碎成無數木屑,激射向四麵八方。
叮的一聲脆響……鋼槍死死的釘在天花板上,槍頭深深沒入其中三寸。
向破天握著一把與尋常的劍相比顯得要粗又闊了幾分的大劍在手,歎了口氣:“你們還是走吧!王家,此刻隻怕正在等著你們呢。”
白衣人不再笑嘻嘻,而是深深的凝視著項粲:“如果我老婆有事,你死定了。”
他卻沒想到,自家要殺人家的時候,人家有事,是不是也要殺死他才算滿意。隻不過,正常社會的一些理論,在這武林中在這江湖中,卻是未必行得通的。
這看似幼稚的說法,其實終歸不過是實力的差別罷了。他有這實力,情意門有這實力,所以敢放言威脅。
“隻管放馬過來!”項粲緊了緊拳頭,冷冷道,抒了一口胸中的悶氣。
白衣人抱著昏迷不醒的嫵媚女子,躍起將鋼槍取下,揮手間,槍已折成數截落入手裏,再向樓外一躍,便已消失不見。
雷千浪抱拳嗬嗬一笑:“向天王,我們先走一步,保重。”當下便招呼著雷家人全走掉了。
這算什麼意思?項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來勢洶洶,卻就這樣很熊的走了?這是雷家?不可能罷。
“走吧,老弟,在這裏呆著不是辦法!”向破天又歎了口氣,在這裏他可以保住一時,到了外麵呢,隻怕自身都難保了。
卻在這一刹那,小樓外傳來喝罵聲,一道黑影飄飄,淩空掠入小樓中,竄到項粲麵前,迎掌擊去!
砰的一聲輕響,項粲愕然察覺到這敵人左手傳來的力量,以及左手強塞到他手裏的一根繩索。
這繩索柔韌,但又半透明,在這漆黑中,向破天亦沒有察覺到。項粲嘴角漸漸浮現一縷笑意:“向天王,我們走吧。”
兩人縱身落下,剛站穩地麵,就聽得各種雜亂的聲音:“項粲下來了!”
話音未落,項粲和向破天隻覺得淩厲無比的勁風兜頭襲來,頓時毛骨悚然。更恐怖的是,這獵獵風聲,竟仿佛四麵八方都藏著千軍萬馬,陡生無盡凶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