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的臉色陰沉下來:“錯誤的決定?北盟殺了天下人我都不在乎,但他們不該向杜天下手,那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師兄,我對你很失望,當年北盟為什麼對杜天下手,你是知道,可竟然還與他們合作。”
“沒有永遠的仇恨,隻有永遠的利益。”魁梧中年拍了拍桌子,把酒一口喝幹:“還有一句話,勝者為王。你應該知道,今天你是走不掉了,幹脆一點,如果你肯自廢武功,交出掌印,我留你一條生路。”
“唉……”宋綰悠悠然歎了口氣:“師兄,本來我很想跟你玩下去。不過,今晚有更精彩的節目在等著我,所以,不如還是坦白吧。”
魁梧中年呆了呆,宋綰悠然道:“師兄啊師兄,你怎麼就不長進一點呢。你難道真的忘了,咱們宗派的訓誡?唯有用同輩的血來證實自己的實力。”
“當日,那口血我是故意吐給你看的。”宋綰惋惜的搖搖頭,要是杜野見到,一定大吃一驚:“你連我的武功都摸不透,又怎麼伏擊我。當日我可以殺你,但我也勢必要受內傷。”
“而且,我需要你代替我出麵,來為我做事,雖然你不成器,但做些事還是可以的!”宋綰歎了口氣:“而且,當時我要對付五官王殿,所以我當事沒有殺你。”
“但是現在,我不需要你了。”宋綰淡淡道:“想知道為什麼嗎?秦廣王殿盡在我掌握中,加上五官王殿已在我控製之下,再加上你的泰山王殿,就算我公開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緊了。你憑什麼跟我鬥?”
“講武功,你不如我,論頭腦,你還是不行。你怎麼鬥?”宋綰的目光突然變做利劍,狠狠的刺穿了魁梧中年。
魁梧中年也是性子極堅定的人,此刻雖有動搖,但又立刻冷笑:“你以為你還能走得出酒吧?”
宋綰眼神帶著同情與可憐:“如果沒有把握,我怎麼會過來?杜離別是我救的,如果連他都控製不住,我憑什麼統治十殿。”
杜離別從黑暗中走出來,走到宋綰身前行了個禮:“大老板,你要我辦的事,都妥了。”
魁梧中年呆了呆,放聲大笑不止:“我敢用杜離別,就預料了現在……”
“那你有沒有預料到你的屬下也背叛你呢?”宋綰拍了拍手,魁梧中年的幾名手下走到了宋綰這一方站著:“不要以為隻有你會耍手段,我能活到今天,不是隻靠武功。”
“就算是這樣……”魁梧中年麵上浮現一絲驚懼,勉強道:“我就不信你還能把北盟的人給收買了。”
宋綰哈哈大笑,向魁梧中年豎起大拇指:“你隻猜對了這一件事,但這不重要了。北盟的人,今晚不必我出手。”
北盟一邊的帶頭者冷眼旁觀著,聽到這一句,驀然站起來殺氣騰騰盯著宋綰:“你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宋綰的笑容甚至帶著一絲陰柔的美感:“從我所知道的點點滴滴來看,相信今晚特事局要向北盟下手。也許,現在特事局的人已經就在外麵了。”
魁梧中年臉色終於變了,厲喝一聲,化做一道勁風撲向宋綰。
宋綰輕飄飄的揮揮手,無數道無堅不摧的劍氣陡然迸現,在這方圓一丈之間的事物竟被攪成了粉碎。
魁梧中年悶哼一聲,強忍痛楚繼續撲來。
宋綰冷冷一笑,雙掌探出:“大法萬象!”
一丈內的空氣驟然收縮,無數被劈碎的碎片全都射向魁梧中年。
“揮戈!”一聲厲嘯,這魁梧中年竟是化身為一道帶著金屬光芒的虹光,所到之處,在地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鴻溝,激起各種事物橫飛。
轟……一聲巨爆聲,魁梧中年與宋綰麵對麵的站著,手掌仍然互相抵在一起。
宋綰麵上浮現一股蒼白式的紅潤,咳出一口鮮血。
魁梧中年卻是麵色死灰,緩緩的走到吧台前,拿過威士忌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流入喉嚨中,魁梧中年張嘴哇的一噴,一股鮮血從喉嚨中噴射在酒中,將威士忌混成了猩紅色。
隨著這口鮮血噴出,魁梧中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趴在吧台上,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一戰,雖是短暫,卻是驚人之極。這魁梧中年也是宗師級高手,竟被宋綰一招幹掉,委實可怕。
宋綰凝視著魁梧中年半晌,悲哀的歎了口氣:“杜子,我是不是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