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真人釋放出的巨大威壓,壓得薑彪喘不過氣來,想扔下四個晚輩獨自逃竄,雙腿又似被灌了鉛一般失去了知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前輩饒命!”
“前輩手下留情,晚輩有眼無珠,求前輩饒晚輩一條賤命……”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那四個練氣期晚輩也意識到一腳踢到鐵板上了,竟紛紛扔下法寶,不約而同地跪地求饒起來。這不是他們沒骨氣,而是實力太過懸殊,不僅看不到任何打敗對方的希望,甚至都沒有一絲逃脫升天的可能。
本以為會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正等著看好戲的韓均失望到極點,指著那個實力最弱的煉氣期劫修,冷冷地說道:“撿起你的劍,好好陪我這兩位朋友過過招。”
練氣期修士傻眼了,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在龍穀幾乎天天要與野獸搏鬥,跟人打還是破天荒頭一次。況且關真人不止一次說過,境界是修煉出來的,修為是曆練出來的,若一味的修煉而沒有實戰經驗,那遇到相同境界的修士隻有死路一條。
一直盼望與人過招的十三躍躍欲試,揮舞著手中的劍催促道:“快點,快把劍撿起來,我們還要趕路呢!”
她才練氣一層,薑家的那個修士怎敢真與她過招,轉過頭來哀求道:“小的有眼無珠,小的罪該萬死,前輩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馬吧。”
“放你一馬,早幹什麼去了?”韓均一屁股坐回馬車上,麵無表情地說道:“剛才好言相勸,讓你們讓一讓你們不讓,現在晚了,想活命就老老實實陪這位姑娘過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可……可……可要是傷到這位姑娘怎麼辦?”
“那當然你死了。”
關子軒豈能錯過這個鍛煉九叔和十三的機會,冷冷地補充了一句:“膽敢不出全力,同樣要死!除非你認為你能瞞過我的法眼。”
不動手要死,傷著人要死,不出全力也要死,這可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修士給難住了。當看到韓均那兩道銳利的眼神時,又意識到再不撿起劍可能下一瞬間便要死,隻能老老實實的撿起劍與十三過起招來。
這邊剛打起來,關子軒突然身形一閃,悄然無聲地出現在薑彪身邊,韓均才轉過頭去,他已飛快地在薑彪身上下了幾道禁製,可以說話,可以走動,卻提不起哪怕一絲靈力。至於另外三個跪地上的練氣期修士,關子軒根本沒放在心上。別說他們沒膽逃,就算敢逃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韓均朝臉色鐵青的薑彪勾了勾手指,慢聲細語地笑道:“過來,敗類兄,走近點,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相比那四個不成器的晚輩,薑彪要有骨氣得多,斜著頭恨恨地說道:“技不如人,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吆,還挺有骨氣,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慘無人道的手段叫用刑嗎?”
“前輩,晚輩認載,您別廢口舌了,還是給晚輩一個痛快吧。”
韓均瞄了一眼正打得熱火朝天的十三,抱著雙臂笑道:“痛快,誰不想痛快,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有那麼多痛快?敗類兄,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想要一個痛快就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姓名、性別、曾用名、家庭住址以及都幹過哪些壞事,都劫殺過哪些修士,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生果然是來遊戲人間的,關子軒忍俊不禁地提醒道:“先生,他看上去應該是男的,性別就不要他再交代了吧?”
韓均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性別就不要交代了,快說點我感興趣的,比如你殺人劫貨,搶的那些寶貝都藏在哪裏?”
這哪裏是什麼前輩高人啊,簡直比自己更像劫修。薑彪被搞得哭笑不得,幹脆別過頭去一聲不吭。
令他更哭笑不得的是,這個被稱之為先生的人,居然循循善誘地說道:“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沒想真是一個不怕死的,但你想過沒有,你不說他們也不會說?這又是何必呢,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敗類兄,聽我一句勸,老老實實交代吧,你我前世無冤今世無仇,我真不想對你用刑,更不想要你的命。”
薑彪不想再被人當猴子戲弄,幹脆咬了咬牙,麵目猙獰地吼道:“讓前輩失望了,真要是有什麼寶貝晚輩也不會鋌而走險,更不會落到前輩手裏。至於其它的,我不說,他們同樣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