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主瘋了(1 / 2)

打不進來,韓均有恃無恐。

胳膊撐在椅把上托著下巴,仰望懸浮在半空中的山主,一臉很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個老頭,也太任性了,人家不要你幫忙,回去休息便是了,大早上的還能睡個回籠覺,居然動起手來了,當真以為麒麟山是你家的?”

果然是高人,麵對半步元嬰的山主不僅沒哪怕一絲懼意,甚至說山主“任性”。南宮仙兒一個勁慶幸七伯沒輕舉妄動,否則珍寶閣這會兒很可能已化為平地,而她也用不著等山主發瘋,用不著回去被送去當鼎爐,便已經被身邊這位看上去與凡人無異的先生拍死了。

“你是何人?”

注意到韓均身上毫無靈力波動,山主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區區凡人,也敢在此恬噪,信不信老夫讓你魂飛魄散!”

韓均緩緩的站起身,慢悠悠地說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據我所知,你這個所謂的山主啊,既無朝廷冊封,又無官府授權,想必手裏也沒有麒麟山的地契,給你麵子稱你一聲山主,不給你麵子你什麼都不是。別任性了,聽人勸吃飽飯,早點回去睡你的回籠覺吧,別賴在這兒討人厭。”

堂堂的金丹大圓滿高手,就算在幾大宗門也是護法之類的人物,哪受過這等尖酸刻薄的奚落,山主惱羞成怒,指著他咆哮道:“一個螻蟻般地凡人也敢口出狂言,當誅!”

韓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問道:“誅我,就憑你?”

“老夫殺人無數,多你一個又何妨。”

“那得先進來再說,不過看樣子憑你那三腳貓功夫好像進不來。”

剛才那一擊幾乎用了全力,結界卻紋絲不動,山主豈能不知道一時半會間很難強行破陣,再砸下去隻會惹人笑話,便冷冷地說道:“大陣是要消耗靈石的,我倒要看看結界能維持多久,口出狂言的凡人,你且等著老夫把你挫骨揚灰吧!”

韓均樂了,回頭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南宮仙兒,抑揚頓挫地笑道:“真不好意思,先生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靈石!早上還讓大錘用一堆臭哄哄的破爛管南姑娘換了幾萬塊,極品的、上品的、中品的和下品的應有盡有,應該能維持個一年半載。你慢慢等吧,就怕以你這小體格等不了那麼久。”

麒麟山坊市家底最厚的當屬珍寶閣,而珍寶閣真正的老板南宮仙兒又站在他身邊,山主很直接地認為他們是一夥兒的,朝身後隨手便是一拳。

半步元嬰高手的實力果然強悍,“轟隆”一聲巨響,拳頭上迸射出的白色氣勁,竟一舉把珍寶閣主樓給轟塌了。隻聽見對麵傳來一陣陣慘叫,隻看見塌倒的主樓裏僅逃出一條身影。

南宮仙兒心如刀絞,撕心裂肺地喊道:“七伯!”

七伯安然無恙,事實上許多躲在不遠處窺視的散修,直到這一刻才發現平日裏笑容可掬的南掌櫃居然是一個金丹高手。

他懸浮在半空中怒視著山主,咬牙切齒地問:“我珍寶閣入駐麒麟山坊市幾百年,一向循規蹈矩,該交的月例一塊靈石不少,甚至想盡辦法為山主尋找化元嬰所需的丹藥,今日卻遭此橫禍,請山主給在下一個解釋!”

“解釋,這還用解釋嗎?”

山主看了一眼結界中的南宮仙兒,冷冷地說道:“何況在爾等心中,老夫已經瘋了,一個已瘋得神誌不清的人,需要作出解釋嗎?”

七伯低頭看了一眼,用平淡的語氣說:“山主誤會了,我家小姐隻是適逢其會。至於靈石,開門做生意,人家拿來可遇不可求的天才地寶,在下豈有不收的道理。”

不知是不想橫生事端,還是不願意得罪珍寶閣背後的勢力,山主語氣緩和了許多,淡淡地問道:“這一切當真與你珍寶閣無關?”

“山主明鑒。”

“老夫姑且信你一回,今後百年的月例,你珍寶閣不用再交了。”山主又把目光轉移到陣內,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南宮小姐,既然你身在陣裏,那便幫老夫把呂大錘和這個口出狂言的凡人拿下吧。”

山主瘋得還不算厲害,至少知道少收一百年的月例作為補償,如果身邊這位先生真是凡人,南宮仙兒不介意幫他拿下。呂大錘她是不會考慮的,一個整天隻知道睡覺的築基初期煉器師,對付他易如反掌。

可她不敢,真不敢,見韓均似笑非笑地朝她看來,急忙道:“仙兒隻是個做生意的,不會打打殺殺,更不敢到處得罪人,不管山主還是呂掌櫃,還是這位先生。”

珍寶閣暗地裏幹的那些事,連呂大錘都知道,山主豈能不知道,不禁冷笑道:“不會打打殺殺,南宮小姐還真是個做生意的。多說無益,現在你不是得罪我,便是得罪他,自己想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