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楠和周老匆匆趕去古玩市場的時候,原老板已經等在古玩市場大門口。看著和唐紫楠一同下車的周老,原老板瞳孔微微一縮,隨後笑容更大了,急忙迎上前來。
唐紫楠和原老板打過招呼後,便由原老板的車帶路,最終停留在郊區一處隻有一層的居民樓內。隨後兩個村民打扮、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迎了出來。一見這三人,唐紫楠當下便心裏有數了。這三人全身布滿隱隱的黑氣,生氣時強時弱,所料不差的話,這三人都應是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即是盜墓賊,又稱土夫子。古往今來,各朝各代不曾斷絕,以盜取古人墓葬中的財寶為職業。現代對於盜墓者的看法是否定的,認為傷天害禮,同時立法對於盜墓者的懲罰也是極為嚴厲。而與之相反的是,許多文物品種都是盜墓者發現的,比如甲骨文。盜墓賊的盜墓技術領先於官方所謂的專家教授不止一籌,而現今官方所用的考古技術大多來自盜墓賊的發明,比如洛陽鏟。盜墓賊的技術大多是家族一代代流傳下來,其中有不少迷信卻十分實用的部分,有時候迷信隻能說明科學無法解釋罷了。唐紫楠幾曾何時也是個堅定地無神主義唯物主義者,而現在,唐紫楠正在朝著自己未來某一天也能成仙成神的方向走去,唯一不同的是,唐紫楠對於仙神的看法與眾生大為不同——仙神也有鬥爭,甚至比人類的戰爭還要慘烈的多。
在西方,盜墓賊有個別致的名稱,探險家。在西方法律中,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認為最先發現者理所當然占有文物。故而,華夏有不少盜墓賊最後將國家不少文物倒賣出國,當今世界最大的一批博物館,如大英博物館、盧浮宮中的大量的頂級藏品都是“探險家”們的傑作。
摸金校尉們的這一做法,引得不少國人的唾罵甚至法律的嚴懲。這其實是中西方國家之間法律和思想的碰撞,唐紫楠不是憤青,誰對誰錯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三人將周老、唐紫楠、原老板還有一幫保鏢迎進屋裏去,顯然這些人和原老板應該是老熟人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多人還如此沒有防備。
這個一層的平房下麵還有個地下室,其中一個中年漢子獨自順著繩子滑了下去,不時便抱著兩個木質盒子上來。打開盒子,是兩把帶有鏽跡的一模一樣的青銅製劍。
老者遞過白布和放大鏡,原老板隔著白布拿起其中一把細細端詳,最後評判道:“確實是老鏽老皮,沒有不正常脫落的痕跡,再看這花紋模樣,應該是後漢時期的儀刀。”
周老對古物沒有多少研究,也聽不懂原老板和三人的行話,隻看著唐紫楠笑道:“紫楠,你對這古物也精通?”
唐紫楠搖頭笑道:“哪有什麼精通,不過是略有涉獵。看過不少這方麵的書籍,主要是興趣所致。”唐紫楠指著這兩柄青銅劍繼續道:“秦、漢時期的劍造型考究,古樸通幽,不開刃是儀劍,開刃就是殺人利刃。十大名劍都是出自漢朝之前,其中代表的便是唐高祖李淵的佩劍”七星龍淵劍“,此劍是在春秋戰國時期鑄造的,曆盡千年仍然鋒利如初,不朽不鈍。鑄劍之術盛於春秋秦漢,於唐朝衰落,而後在皇權更替中逐漸泯滅。”
“看這兩把儀刀的做工和紋飾走向,應該是後漢時期貴族的葬品,但這也是極為珍貴的了。”唐紫楠手指著兩柄劍語氣頗為肯定。“
原老板也跟著笑道:”紫楠所講確實不錯,和我判斷的也一致,這兩柄古劍我已經看過兩次,查閱了許多資料,還請家中老父看過,確實是後漢時期的青銅劍。本來我也打算買的,隻是父親不知從哪裏聽說這兩柄劍邪得很,警告我絕不許打這青銅劍的主意,最終我隻得錯失寶劍了。正巧聽說紫楠你對古代兵器極為有興趣,才試一試帶你來看看這寶劍。“
老者咧開嘴,露出漆黑的牙齒,臉上滿是褶子。
”原來小姑娘也是識貨的人,這就好說了。“
”好說就是好事,“唐紫楠淡笑道,”我確實對這兩柄劍有些興趣,但也要三位開個實在價。“
老者道:”原老板是我們熟人了,當著原老板的麵,我也不開虛價,我以前給原老板開價五百萬,現在也是這個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五百萬?“唐紫楠抿了抿嘴,這價確實低,再過幾年,這兩柄劍的價格絕不低於五千萬,上億都很有可能,算是國寶級別的古物。周老張了張嘴,但看著唐紫楠,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唐紫楠笑道:”實在價?三位可不是實在人哪?“
老者頓時惱怒起來冷笑道:”這兩柄劍才五百萬,依你們的眼力自然知道這價格便宜到極點。看你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莫非消遣我們三兄弟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