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酒樓店如其名,裝飾華麗,極盡奢侈。一路走過,雪歌心裏隻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它。難怪進入這裏的最低消費要十金,敢情這裏麵的每件東西都價值連城。
穿過幾間或浪笑輕浮或嬌聲燕語聲音傳出的閣房,店小二將雪歌帶到偏南角落的一間閣房門口停下,戰戰兢兢地輕敲了幾下房門,說道“郡。。大小姐,我已將那位客人帶過來了。”
“嗯,你下去吧,將那些菜再添一桌。”“是,小。。小的告退。”店小二如蒙大赫,擦著冷汗給雪歌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進去後,匆匆往原路退回。
“什麼不敢進來了。”清麗冷傲的聲音陌生無比,在雪歌搜腸回憶時房裏的聲音笑道起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被一刺激雪歌膽氣立壯,想到自己豈能落了師傅水鏡的名頭,裏麵就算是刀山火海,憑著腰間的木阿劍自己也得硬衝過去。“如此,在下失禮了。”嗡~~,雕刻精美的楠紅木門被輕輕打開,雪歌深吸口氣走了進去。
房裏的擺設樸素典雅`古色古香,四周擺著雕刻花草鳥獸的桌椅,案上花盆綻放著黃色小花,牆上掛著字畫,靠窗地方一張木簾將房裏隔開,微風撫進,輕柔白紗飛揚輕舞。
裏麵一美麗少女斜靠窗邊,纖手頂著下頜,呆呆凝望遠方,隻到雪歌進來的聲音,慢慢轉過來。‘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雪歌心裏暗讚道,少女容貌清豔脫俗,明目皓齒,紅豔的嘴唇讓人無限遐思,雪肌玉膚似有滴出水來,神情略顯倨傲。
少女淡淡地看眼雪歌,指了指桌對麵的椅子道“公子請坐。”“謝謝,在下似乎並不認識姑娘,不知姑娘請在下過來有何事。”雪歌從沒像今天被人瞧不起過,眼見麵前美麗少女的神情,心裏悶氣橫生,也不客氣走到對麵坐了下來。
少女點了點頭,奇異地看了下雪歌腰間的小木棍,說道“嗯,確實有事想找你商量。剛見你懷裏的那隻白狐很可愛,希望你能割愛。放心,價錢由你開。”“對不起,我不會將玉露賣掉的。”雪歌皺眉堅定地說道。
“公子何不再考慮清楚,隻要將白狐賣掉你就不必像剛才那被店小二看不起,你可以堂堂正正地進出地方,風光無限。這種交易何樂而不為呢。”少女像是不怕雪歌不心動似的,冷靜地說道。
雪歌怒極反笑,沉聲答道“嗬嗬~~,我並不在意那種事。”“公子身懷寶劍,氣息平穩悠長,必身懷絕技。想來公子也是來參加這屆的比武大會的吧。”少女並不氣妥,繼續問道。
雪歌點頭應道“天下英雄聚集一堂,在下自然想見識一番。”“比武大會旨在挖掘人才,城主求賢若渴,對前八名優勝者十分禮遇。吸引無數江湖人士前往,公子如有意為氏族效力,我可為你引介。”少女話鋒一轉,說道。
“名利錢財視如浮煙,一晃即過。很抱歉,在下並不想卷入凡塵俗世紛爭中,告辭。”雪歌臉上不見任何表情,站起來拱手道。
“放肆”“小子自命不凡,卻不知命運多桀難,天意難違。”背後忽傳來一硬一柔的叱聲。雪歌心一沉,來人已到後麵自己才發覺,內力決不弱於自己。不知這位如雪中寒梅傲立的美女是什麼來頭,能調動如此高手。
突現在房間裏的是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人身穿雪白繡銀長衫,手持白扇,輕笑搖動,體內真氣如涓涓流水緩緩流動,連綿不絕。另一個穿淺藍長卦袍,正橫眉豎眼地瞪著雪歌,真氣堅韌如古樹盤根,錯綜複雜,堅不可倒。
雪歌臉上波瀾不驚,鎮定自如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高手,說道“姑娘,難道買賣不成就想強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