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難處?”
“因此地乃是天下至穢之地,無有靈氣,而晚輩幸是血海所育,不靠靈氣才得修煉。若是前輩定居於此,卻又如何修煉呢?”
說完這話,冥河心裏那個高興啊:你不是要修煉麼?這裏根本就沒有靈氣,你怎麼修煉?我看你走不走。
但逍遙卻比冥河還要高興了:“哦?此地沒有靈氣?哈哈,那太好了,我之修煉與人不同,無可無不可,,所以有無靈氣都是一樣。況且我也早就不需要吸收什麼靈氣了。而這裏沒有靈氣就更不會有人來,也就說除了我們兩個就幾乎不會有人打攪了,好!實在是太好!”
冥河真的傻了。眼前這個到底是什麼人啊?看樣子根本不是來清修的啊,反倒是像找地方避難的一樣。冥河越想越怕,就逍遙這樣的修為和裝備都要躲起來,可見逍遙惹的麻煩有多大了,萬一逍遙躲的人找上們,那自己還活得了麼?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冥河也實在再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逍遙打算安家的地方距離自己遠點。
“既然這樣,卻不知前輩打算在何處建立仙府?”冥河小心翼翼的問道。
逍遙看了看裏海大小的血海,又在心裏琢磨了一下,有了主意:“冥河道友,我打算在你血海之下立一洞府,你看如何?”
冥河眼淚嘩嘩的那個流啊!心道:好麼?你在我血海下麵安家,萬一你的對頭找上門,倒是不會立即找你了,卻是先要把我給做了。你當我是避彈衣還是防洪堤啊?
逍遙見冥河半天不動,隻當冥河同意了,卻完全沒在意冥河在那裏淚流滿麵。於是,逍遙使了個神通,直接下到了血海底下,一出手就是一片紫霄神雷,不但把自己的洞府給炸了出來,連血海都被炸幹了大半。然後逍遙運起仙法,把洪荒西方八成的地下靈脈給移到了自己的仙府裏,反正西方貧瘠不是麼?緊接著,逍遙又放出混沌鼎裏的葵水之精,把自己的仙府洗了一遍,剩下的就是把用息壤把那些從混沌和西方收集的混沌靈根,先天靈根一一移栽在了洞府的花園裏;最後,逍遙正在給自己的住處挖地基的時候,想不到卻挖出了一朵十二品的紅色的蓮花。
“業火紅蓮?”逍遙一下就認出了這個好東東。要知道這業火紅蓮雖然沒別的什麼功用,但卻專克業力,隻要是坐在上麵,那是有業力消業力,沒業力防業力。逍遙欣喜的點了點頭,把業火紅蓮放到了混沌青蓮的蓮台上麵,大小剛好,而張野就站在業火紅蓮之上,又有了這層保障,逍遙覺得自己的三層防禦距離“萬無一失”又近了一步。
等到逍遙在自己的洞府外布置完成千上萬的混沌迷陣,混沌困陣,混沌殺陣,從洞府出來之後才發覺怎麼血海好像小了一半。
“道友?”逍遙一眼就看見了臉色發白,正一副逃難樣的冥河,很是不解:“你這是在做什麼?”
原來此時的冥河雖然還沒和以後一樣把血海完全煉成自己分身,但也煉化了大半,但逍遙剛剛一片紫霄神雷炸到了血海,頓時就把冥河打出了幾斤心血。重傷的冥河終於悟了:要是再不走,不要說等到張野的“仇家”找上門,怕是今天能不能活過去都是個問題!所以冥河狠了狠心,心道:你不走,那幹脆我走好了!
然而冥河沒想到的是,剛收拾好還沒動身呢就又被逍遙抓了個正著。冥河那個心裏苦啊甚至超越了當初的盤古!怨念幾乎直達天道!
“我見前輩既然在此清修,深覺自身汙穢,實不敢玷汙前輩之聖潔,故而小人打算搬家。”冥河一麵哭著一麵連“小人”的自稱都出來了,隻求逍遙能把自己當個屁,放了!
但逍遙覺得自己又遇見了一個實在人,覺得冥河怎麼這麼可愛呢?於是逍遙很是豪爽的安慰冥河道:“沒事!再說隻有你在,這裏才會少有人煙,汙穢點沒事!”
冥河一看逍遙還是不放過自己,頓時揮淚如雨,用和小狗一樣祈憐的眼神望逍遙又求道:“然,小人也不敢居於前輩之上啊?隻要一想前輩安居於小人之下,小人就如坐針氈!”
“那就更沒事了!”逍遙大笑著揮揮手,道:“你卻不知我在洞府上開了個天窗,血海正好可以當做天窗的玻璃,紅色的光照耀下來,落入化蓮池,卻是滋長了我的業火紅蓮啊!”
逍遙覺得自己沒說什麼,但就是不明白冥河為什麼那樣感動。反正以後洪荒傳說:冥河因為被道所感,嚎啕不止,血海之上淚雨滂沱了整整三年,而冥河隻哭得是聲嘶力竭,以至於天降異相,慘霧滾滾,飛沙走石!而從那之後的很長時間裏,血海就被當做洪荒禁地,無人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