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我喜愛探險故事的妻子
“鐵陀,鐵陀,快過來,看,這下麵有生蠔。真的生蠔,還活著呢!”六子看著海底大聲叫喚著。
“叫什麼叫,你真的以為大家聽不懂呀,不就牡蠣嘛,幹嘛把鐵陀叫的那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水下麵有個鐵陀呢?”鐵陀應道。
“你不可知道啊,人人都知道澳洲的生蠔品質好,肉質肥美,味道甘醇清甜。我們人都已經到這了,一不做,二不休。幹嘛不幹脆下水撈幾個來嚐嚐啊。”
“得了吧你,我們這次好不容易中個大獎,和公司請了這麼久的假,是要你來資本主義國家看看人家是怎麼資本的,不是讓你來在這個悉尼歌劇院給人家做真人表演看你是怎麼撈生蠔的。過來過來,給你拍張照。”鐵陀背著一個大旅行包,身上還挎著個數碼相機。匆匆調整好角度,好不容易把悉尼歌劇院,悉尼大橋還有六子融入到一張畫麵裏。六子還沒等鐵陀放下相機,就開始對資本主義指手畫腳了
“鐵陀哥,你看這悉尼歌劇院也不過如此嘛,天天在電視裏看著好像多宏偉似的,這實物還不如田漢大劇院大呢”
“你呀,未必什麼東西都是造大了就好啊?造了東西得贏利,至少不能虧損了拿老百姓的稅金補吧?人家這叫實用主義。你看看他們著寫海報。每天大大小小多少演出啊。你看,有的票提前半個月就售空了”“哇!果然是資本主義啊,搭個台子叫人唱個戲這掙錢都花花的”鐵陀看了看六子包含情感的眼神,怎麼看都讓人不用自主的聯想到某種甚至於某些代表貨幣的圖案。“成了成了,白日夢你留到回國以後做也可以,都來了,我們去歌劇院那邊看看吧”
正如六子所說,悉尼歌劇院位於悉尼港,本身不大。但因為規劃設計的原因,高樓大廈在離歌劇院稍遠的地方就嘎然而止了。所以在這片場地上,最惹人眼球的,就是它了。其通體潔白,陽光照耀之下,白影反映,整個歌劇院仿佛都籠上了一層白暈。然而,這白色雖然純粹,卻白的與世無爭,就好象它白隻是白自己的。不是為了去欺壓都市的灰暗,不是為了去攀比大海的蔚藍。它隻是在白它自己,向入定的僧人般安安靜靜的守候著屬於自己的顏色。地理上,這歌劇院建在悉尼港邊緣,翼然安坐於這片海水與城市的交界線上,用它的白,它的與世無爭。安慰住了都市的喧囂,海洋的波濤,守望著雲天;就這樣,在悉尼市的心腹要地,創造出了某種獨屬於澳洲的安詳。但到底是它的與世無爭安靜了悉尼,還是悉尼人的懶散使它變得與世無爭,就無從而知了。
遊玩悉尼港一帶,鐵陀便收拾好零碎,帶著六子拍馬殺到了唐人街。中國人無論到了哪裏,都一定要弄出一個唐人街,這樣一個同時證明著中國人的團結與保守的商業聚集地。裏麵雜糅的各色人種,中英並舉的傳單招牌,街道兩端以及無緣無故平地冒出的牌坊,放佛中國支離破碎的文化一樣為這裏中國特色的熱鬧喧天平添了一份莫名的惆悵。當然,興致衝天的六子是感覺不到這一切的
“喝,這資本主義國家還真幹淨一些。鐵陀哥,你看,我這鞋底本來還是髒的,走了個把小時,反而連花紋原色都給蹭回來了”
“誒?這裏中國人不老少啊。我給你講,這悉尼市中心就一王府井。王府井你去過吧?也是熱熱鬧鬧的,也有老外。說不定統計一下王府井老外的濃度還比這裏高些。”
“哎呀,牌坊!我都快不記得牌坊是幹什麼的了。這上麵的字也好,你看,四海一家,說的多好啊。來,鐵陀,幫我拍張照。要震撼的!”
言畢,六子便身形一錯,大開大和的擺了一個很令人震撼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