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剛剛脫險的兩人心有餘悸。
“我說,哥。真危險啊,那土著真是鋪天蓋地的。”
“嗯,多虧了人家警察來的及時”鐵陀雙手抱胸說
“可不是嘛,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覺得警察叔叔可敬可愛哩”六子撓撓頭
“我說,六子,這回旋鏢的事兒咱們是不是算了?你看看著,還沒怎麼樣呢咱們就已經九死一生了,要是再查下去還有好啊?”
這時,火車到站了,喇叭裏用含糊不清的英語喊著現在到了哪一站請小心不要被門夾了不要掉火車下麵之類的提示。
六子聽見到站了,邊示意鐵陀下車邊說:
“我也這麼想。你想啊,那教堂裏的土著老頭把差事交給咱們自己就玩消失了,咱們還上趕著找個什麼勁啊。再說咱們也實在沒什麼線索了。我看咱們還是返回原定計劃吧”
六子做事本來就沒有長性,再加上又沒有什麼真的要發大財幹大事的雄心壯誌。在洗手不幹這個問題上當然輕而易舉就棄暗投明與鐵陀一拍即合了
“好,原定計劃!”鐵陀吐了口氣,回複了一些生氣。
原定計劃,也就無非是正經的旅遊路線,什麼大分水領的風景,堪培拉的國會,黃金海岸的海岸等等。兩人玩也玩的盡興,錢花也花的痛快,五萬塊錢的彩票款,花的就好象長江流水一般及到回去的時候,已經不剩什麼了。什麼東西來的快,去得也就快,一定要說的話,這也算是一種宿命吧。回程也一路順利,除了二人怕因為攜帶回旋鏢和木簡回被當成文物販子虛驚一場以外。一切順利。回到長沙之後,那大洋彼岸的一切便都如同過眼雲煙被拋之腦後了。兩人就無奈而又無奈的返回了原本的工作崗位。
六子和鐵陀上班的地方在離長沙五一路不遠的一家電腦城,六子本名趙留。家裏正好表姐表弟之類的一溜六個,從小大家都叫他六子,六子挺順口的。反而不像本名留子留子不小心就被叫成了流子。這在湘方言裏,這可不是什麼褒義詞。鐵陀本叫孫鐵。有個大頭和一副好體魄,因而大家都叫他鐵陀。這兩人本是發小,再加上都有旅遊以及不誤正業。兩人臭味相投,拚在一起雖然成事不足,但也沒有敗過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也算總落得個身體康健,性情愉悅。當然,六子被娟子甩了這件事不在此列。
六子在學校是個高材生,除了不大愛勞動以及缺點以及憎恨勞動以外,算是這個質體美並均衡發展的好苗子。可是他雖然在學校裏這樣那樣學了不少東西,就是沒學會安份工作。工作幹了很多份了,可總是不是等老板炒他,他就主動把老板給炒了,一份簡曆弄得煞是好看。不管哪個應聘官,看到他的簡曆,都會不由自主的過問一下為什麼槽跳的如此之多。還好他心態好,不求上進。現在在電腦城裏的這個小公司幫著組裝個電腦的活也不覺得屈才。這也都是因為他鐵陀哥在。鐵陀自從答應了六子他媽好好看著他,就一直讓六子跟著他在這個公司上班。六子也從此再沒有換過工作了。
鐵陀在該公司以前也是幹著組裝電腦配件什麼的。還幫老板拿到不少大公司企業的單子,幹得挺好,人也老道,深得老板賞識。老板早就把他提升了,現在管著整個公司的對外業務。算是六子的半個直係老板。
最近,公司生意清淡,鐵陀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拿出那個回旋鏢以及兩片木簡反複查看。一天,六子正在給一批電腦裝係統。左右閑著無事,就跑到鐵陀的辦公室裏來打發時間。見到鐵陀正望著回旋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