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作廢者已經幫你解決了，沒事就快離開。”玖明一本正經地下了逐客令。
“不要這麼冷淡嘛，每天對著流水這種人，我很需要豐富的交談來溫暖一下啊。”他無視掉叫做流水的男子投來的冰冷視線，幹脆坐到我身旁，“整天都不被人理睬，今天難得能跟界間連接者見麵，你問我什麼都可以哦，我都會回答的。呐呐，快問吧。”
“那麼……”看來是“盛情難卻”，我將方才的疑問說出來，“我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哎？剛才？”
在行雲反問的時候，玖明開口回答我的疑問：“剛才那個作廢者吃了一點你的精神力，所以你會感到眩暈——真是的，我竟然沒有及時察覺阻止。”
“沒事的，隻是暈了一下而已，早就好了。”看著玖明小聲地自責，我笑著安慰道，“所謂作廢者，就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堆麼？”
“嗯，是啊。它們是被替換或者被遺忘的不需要了的存在，我和流水就專門負責回收處理這些作廢者。因為作廢者是得不到精神力的供應的，就像你們人類沒了生命力一樣。我們將它們打回碎片，也是為新生者的製造提供原料。”行雲逮住機會對我解釋道。
“可是，剛才聽你們的意思，那個作廢者不是已經吃了一點我的精神力而且變更強了，怎麼還……”
“吞吃人類精神力的粗暴家夥更要解決掉。”這是我聽到的流水說的第二句話。
“剛才你是不是還覺得如果能救那個作廢者，被吃一點精神力，不過暈一下也關係？”不等我再發問，玖明接過話，有點生氣地說。
“呃……是……”在他帶有生氣的視線壓力下，我明顯底氣不足。
聽了我的回答，就連行雲也板起臉來：“那種想法是絕對不可以的哦。可不是‘暈一下’那麼簡單的事，因為不正常地強大起來，之後它的胃口會越來越大，直到把你的精神力吃完。那樣的話，我們就再也聽不到你提問啦。”
“對不起。”我看向玖明道歉，然後又問，“那，提供給你們的精神力……”
行雲說：“女神不是棲身在你們的世界裏嗎，她擔負著精神力的收集注入、流動循環。”
“姐姐？”我向玖明投去疑問的目光。
“是的。”他點點頭，“最近我們的世界發生紊亂，她離開正是為了恢複五行守護。”
五行守護……我想起了那晚“夢”中聽到的姐姐與小景的對話。
“好啦，我也該回去了。有機會我會再來找你聊天的。”行雲站起來後就瞬間消失了。流水也緊接著對我略微點點頭算作道別後消失。
我有些疲憊地半倚著，看著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玖明，半晌開口：“總覺得沒有實感呢，貓變成了人，小景變成了玖明……而且竟然是男的。”
“我說，你那些奇怪的話能不能憋著別說啊。我一直都是男的。”他回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哎？因為小景的聲音聽起來很中性化嘛，根本沒想到性別的問題。而且，剛聽到變了聲音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擔心了好一陣子。”我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下。
“唔……”玖明沉默了下來，輕微的響動之後，他開口說道，“你……真的在擔心我麼……”聽到那略微低啞的磁性聲音靠近，我睜開眼，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的臉。
玖明就這樣站在我麵前，彎腰靜靜俯視著，雙色的眼眸深處似乎閃過一絲光芒。我輕輕點頭：“嗯。”
“那、那個……謝謝。”他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遊移著，讓我也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起來，偏偏這家夥又湊得更近注視著我，“嗯？你沒事吧……臉有點紅，是因為精神力受損嗎？”
“啊，不是的，我沒事。”明明是你突然靠這麼近道謝弄得吧，“因為第一次見到你人的樣子，有點陌生，被陌生人這樣道謝，所以……”
“呀啊，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啦。”玖明立刻後退一步，“也是啊，嗬嗬，你算是第一次見到我的樣子。嗯，你好，我是玖明。這樣總行了吧。”
看到他認真的做自我介紹，然後一副好象做了很了不起事情的樣子——我不禁笑起來，之前略顯尷尬的氣氛也被一掃而空。
“喂，你這是什麼奇怪的笑點啊！不是你說是陌生人，我才……”見我不但沒有停下來，還笑出了聲，他又湊過來，“喂！你快點給我停下來，別笑了……還不聽話是吧，懲罰你。”說著伸手捏我的臉，強製我做出各種奇怪的表情。
“住素啦，瓦知多做了……”麵部肌肉在“貓”爪控製下，我無法準確發音，現在換做玖明心情很好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