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嫂’這個稱呼,是什麼意思?戌墨讓你們這麼叫的?”但是怎麼想都不可能吧,那時候,對於狐佐狐佑的出現,戌墨顯然也有些驚訝,肯定不是一早就說好了的。
對麵的人耳朵一抖,摸了摸鼻子,咧開嘴笑著說:“雖然不是老大的吩咐,但是老大也沒否認啊,而且被老大允許摸耳朵的人,肯定是大嫂了!”
摸耳朵……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這個動作其實有什麼含義吧!?隻聽到對麵的人接著說:“對咱們‘有耳一族’來說,隻有配偶之間是可以摸耳朵的,所以大嫂就不要再否認了,就等舉行儀式了嘛。”果然!
既然如此,戌墨為什麼主動讓我摸了耳朵呀……啊,應該因為我不是這裏的人,所以無所謂吧,結果卻被他的手下看到……戌墨,都是我的錯,一定是我當時盯著他耳朵的目光太過露骨,他好心讓我解饞,卻被誤會了。
大概是看我一直沉默著,對麵的人湊近了一點,抖了抖耳朵——唔,耳尖帶著的那撮紅毛看的人心也好癢:“大嫂,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想來他對於“已經摸了老大的耳朵=老大的配偶”的認知根深蒂固了,我也放棄了糾正稱呼的想法,轉而問道:“不好意思啊,聽到戌墨叫你們狐佐狐佑,不知道你是……”
對麵的人立刻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啊啊,大嫂竟然知道我們兄弟倆的名字,我是狐佐!”
嗯,看了一眼他的劉海兒是往左偏的,記住了,那個往右偏的就是狐佑了吧:“是戌墨讓你在這裏的?”
“對啊對啊,老大吩咐我在這裏守著,然後帶著狐佑走了。”
“突然這麼急著找他,是出了什麼事情?”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好像跟那夥有尾巴的家夥有關……”說著,狐佐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嗯,我懂”的笑容,“放心吧,老大是最強的,不會有問題的。”
“嗯嗯。”我隻好附和著點點頭,又問道,“聽你們說到過好幾次‘有尾巴的家夥’,那到底是……你知道,我不是這裏的人,所以不太明白。”
狐佐擺了擺手:“其實也沒什麼,在這‘羚羊之森’裏除了我們‘有耳一族’之外,還有另一夥‘有尾一族’,我們兩族之間是對立的關係。”
“這裏就隻有你們這兩族嗎?”
“嗯,是啊。”狐佐指著對麵,也就是南邊說道,“那些家夥就居住在這片樹林的另一端。他們沒有我們這樣的耳朵,而是跟你的一樣。”
“哦,難怪剛來,有一些族人認為我是‘有尾一族’的人,但他們是有尾巴的吧,我又沒有。”說著,我轉了一圈給狐佐看。
狐佐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立刻移開了視線:“呃,其實,那些家夥的尾巴一般也是看不見的,都藏在衣服下麵,不像我們把耳朵露在外麵。”說著,他頗為驕傲的抖了抖耳朵。
“哦,所以一看我沒有你們這樣的耳朵,就被認為是‘有尾一族’了?”
“那是他們見識淺薄,大嫂身上明明就沒有那些家夥的那種難聞的氣味嘛。作為有‘耳一族’的人,不相信自己鼻子而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太丟人了!”呃,有耳一族的話,難道不該是相信耳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