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雪苑,白月穎簡單地洗漱一下,就躺在榻上休息。在準備閉目養神時,腦子一痛,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便湧入腦海中。
畫麵中的白月穎還是幼年期,大概隻有兩三歲,但她的母親卻去世了,而父親也不怎麼重視她。白月穎有一雙如夜明珠般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撲哧撲哧的眨著,她甜甜的笑容,讓世間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可是,在白月穎七歲時,因為不小心摔跤,在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白月穎的父親帶她去找禦醫,卻無意中發現了白月穎不能修煉法力的事情,白月穎的父親不但不給她治療傷痕,還放棄了她。
但不幸中的萬幸,白月穎的父親為了不讓白月穎給白府抹黑,就隻讓這個消息散播在貴族之中。因為帶著這個不能修煉的名號,頭上還頂著一道令人惡心的傷痕,白月穎盡受世家小姐們的嘲笑。
從此,白月穎變得畏畏縮縮,大部分時間都不見人,吃穿的連下人都不如。爹不管,娘不在,她的身邊也隻有藍婷這一個奴婢是真心待她,每天告訴她外麵發生的事情。這種情況直到淩輕雲穿越到她身上還沒有結束。
不過從現在開始,這種情況就要和我永別了。
白月穎睜開雙眸,走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這鏡中的人美的可以和她的原身媲美了,若不是這道傷疤和廢柴的名號,早就聞名天下了。
但是,這道傷疤和廢柴名號讓原本的白月穎傷心欲絕,這仇不報怎麼行?既然她占據了這具身體,那這具身體原本受到的痛苦,她都要一一討回。
先從誰開始呢?就從那個將原尊額頭上留下的疤痕的人開始吧,廢柴的事情暫時放一邊。至於傷疤嘛,她可不會像原尊那麼沒心機。要知道在古代,特別是在貴族中,這種陷害的事情多了的去。
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七年之久,估計凶手已經把當年做過這件事情的人給清理得一幹二淨。但這怎麼會難住她呢?查往事,可是殺手必須具備的技能之一。
“藍婷。”白月穎叫道。
這件事情她不方便出手,而她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一天,所可以信任的人也隻有藍婷一個,把這件事交給藍婷做是在合適不過了。
“奴婢在。”“府裏可曾有在七年前就呆在府裏人?”白月穎問道。“回小姐,府裏有三位嬤嬤早在十年前就在府裏,小姐可有事?”白月穎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對藍婷說:“你把這堆銀票給那三個嬤嬤中的一人,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收買她。”
“是,小姐。”藍婷不帶任何猶豫,立馬接過白月穎手中的銀票。在她想來,她和她的家人在被小姐救下的那刻起,她就已經是小姐的人了。她的身份雖然是婢女,但小姐卻從來沒有把她當作是婢女。所以,小姐讓她辦事,她無需做任何猜想和質疑,因為這樣,莫過於是對小姐最大的侮辱。
把事情辦完,白月穎懶懶的往床上一靠,手拿一捆竹筒,看著這個時代的曆史。過了一個時辰,白月穎收起竹筒,準備午休時,門外傳來一聲敲門聲。白月穎立即警覺起來,帶著殺氣的眼神望向門外。
“小姐,奴婢把嬤嬤帶來了。”像是感覺到了白月穎散發出來的冷意,藍婷的聲音在敲門聲後便隨之響起。
白月穎聽到藍婷的聲音,將一身的冷意和殺氣散去。閉上眼,殷紅的嘴唇緩緩吐出一句話:“帶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