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電話的那邊似乎傳來了輕笑,裴沫的神智更加的清醒了。
“你的事辦完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向後一倒,窩進溫暖的被窩,長呼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師兄平安回來還是因為被窩的溫暖。
“差不多了,還有一點點的事,再過兩年再回去一趟就好了。”
“還要回去啊?那要多長時間?”蹭蹭柔軟的枕頭,將自己埋的深一點。
東扯扯西聊聊,裴沫慢慢的就聊到了君若晚的那個心理醫生上,因為心理醫生不是直接歸裴沫管的,在錦沐深出國之後,裴沫一開始還能接收到君若晚的消息,但是時間一久,就很少收到了。
那時候裴沫有事要忙,也不怎麼在乎,可是這次回來之後打那個心理醫生的電話居然打不通,裴沫這才心生疑惑。
“那個心理醫生的進展怎麼樣了?我找人去查了,不過還沒有查到,你方便一點,聯係一下那個醫生吧,我迫不及待的要知道君若晚的近況了。”
“是嗎?我以為,他一直在向你彙報。”錦沐深挑眉,覺得事情有點不尋常了,他找的心理醫生怎麼會不向裴沫彙報?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出了什麼岔子。
“我覺得是你的人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就沒有管,原來,你也不知道?”裴沫挑眉,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尋常了。
“親愛的沫沫,你可別忘記,我們是什麼。就算是再值得信任的人,也有可能會被鎮魂師操控。”
裴沫拍拍自己的額頭,眨眨眼睛,“哎呀忘記了!隻顧著想你找來的人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誰能想到這麼稀少的鎮魂師會去花費大力氣去操控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
“我去查查。”畢竟不是他的祖國,在這裏的勢力也是有限,雖然足夠用,但是在某些事上,到底不如本國的人得力。
……
果然像是錦沐深猜測的那樣,心理醫生被操控了,等到錦沐深查到的時候,君若晚已經不知去向,但是一個星期之後,裴沫就知道君若晚這一年多是去幹什麼了。
一個很平常的宴會,裴沫本來不想參加的,但是偶然聽到父親提起也會有一個君若晚的人會到宴會上來,裴沫想著也沒什麼事,就跟著去了。
沒有想到君若晚這麼快就找到了靠山,她甜甜的叫著身後的油光滿麵的中年男子幹爹,在當今社會裏,幹爹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看著那個被叫做幹爹的人一臉的正氣,一點都不像是那種人,眾人才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出來。
君若晚也看到裴沫了,她的眼神挑釁,拿著紅酒杯的手依舊美麗,隻是若是細看,就會發現上麵有很多的傷痕,一點一點的遍布整隻手,沒有一絲遺漏。
其實幕後的人說可以給她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但是她等不及了,精英班的名聲她也聽說了一些,她早已輟學了,所以怨恨著裴沫鎖擁有的一切,留著一半的相同的血液,憑什麼她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裴沫卻能那麼幸福的笑?
隻是有點不甘心罷了。
君若晚這樣告訴自己。
舉杯,遙遙的衝著不遠處的裴沫笑。
裴沫亦舉杯,微笑。
終於學會反抗了,這樣才更加的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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