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狼牙’特種部隊撤走了,但是武警官兵和警方並沒有撤走,又過了兩天,他們才陸陸續續地撤走,這期間武警官兵也搜查過我所藏身的這個糞坑,他們用木棍攪動著糞坑,企圖找到我的蹤跡。
或許是幾天的搜索這些武警官兵都疲憊了,也有可能是有人在雲南報警說看到了我的關係,這些攪動糞坑的武警官兵也隻是做做樣子,走個過場,我藏在裏麵聽到他們在說,誰TM會往這裏鑽,都已經接到報警,有人說在雲南看見了逃犯,可是上頭還讓我們在這漫無目地的找人,這已經是我今天扒的第六個糞坑了,這樣的糞坑不知道還有多少。
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他們終於撤了,如果他們再不撤,光是饑餓或許我就會支持不住,已經三天三夜滴水未進。
那晚烏雲密布,春雷滾滾,瓢潑大雨整整下了一夜,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我就猶如一隻魔鬼從糞坑裏艱難地爬了出來。
我仰天大叫,癲笑不止,糞坑裏的三天三夜對我的體能和意誌力都是一種折磨,一種摧殘,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要出去自首,想要結束這場惡夢。但是滿腔怒火和一身傲氣使我放棄了這個念頭,我發誓即便是死,也不要落入他們的手裏。
我癱倒在地上,任憑雨水衝刷著滿是汙垢的身體,我使出最後一絲力氣,脫掉了所有的衣服,赤裸裸地躺在那裏,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雨還在下,不過卻小了很多,天還沒亮,看看手表已經淩晨三點了,我恢複了一些意識。
現在我的處境還很危險,要盡快離開這裏,不管去哪隻要離開這裏就行。
我試著站起來,但是雙腿卻不聽我的使喚,身體嚴重脫水,體力極度透支,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要是知道他們會封鎖這裏這麼久,那麼我剛進糞坑時就會憋住不吐了,至少我能多堅持一會。
我連走帶爬地來到了那個小水溝,找到了背包,運氣還算不錯的抓到了一隻青蛙,饑餓使我快要失去理智,我咬掉青蛙的頭,擠出它的內髒,就這樣吃掉了它。
休息了一會稍微恢複了一些體力,趁著還在下雨我盡量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但是在糞坑裏泡了三天三夜,惡臭已經深入我的皮膚,根本難以洗淨,我穿上了濕漉漉的衣服。這裏是農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遠處卻有一絲微弱的光亮,應該是路燈發出的光,我記得省道就在那個方向。
我跌跌撞撞地走著,朝那個路燈走去,走進了才發現整條路堵得是水泄不通,路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輛,而且還全都息了火。
可能是前麵出了車禍吧,剛才的雨那麼大,誰知道呢?極度疲憊的我沒有力氣去想那麼多了,看到一輛裝了滿車貨物的大掛車停在路邊,趁著夜色的掩護我爬了上去,我已經沒有力氣用匕首劃開車上蓋的防雨的帆布了,找了個縫大的地方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