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纖月第二天早早醒來,想起昨晚的異象,忙再去看石頭與寶葫蘆,寶葫蘆卻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又試了試咒語,還是如常。讓她一度懷疑昨天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可是昨天那個轉瞬即逝的灰白世界是那麼真實,自己絕對肯定,那一瞬間自己確實到過那樣一個地方。不過,自己的身體卻有些變化,說不上那裏,就是感覺自己通體舒暢,連之前還沒完全結疤的傷口都好了,一點痕跡都沒留,皮膚竟然恢複到了以前的白皙柔嫩。這一定是寶葫蘆的靈力所致。可是為什麼寶葫蘆恢複了靈力不帶我回去?想到自己是在被車快要撞死的時候穿過來的。難不成寶葫蘆真的一定要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才能回去?可這平時好端端的,哪裏有那麼多麵臨死亡的機會?難不成要我去尋死?想到這,胡纖月扯了扯嘴角,拚命活著或許很難,可這尋死還不容易?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洪鍾在外麵叫到“月姑娘,你起來了嗎?”
古人都起的早,此時也就清晨五點,胡纖月可是現代人,多少有賴床的毛病,自己跟人家的早起的好習慣比起來真是慚愧,看了看自己稀鬆的衣服,連忙說“等一下。”
洪鍾大早起來心想月姑娘曆經艱險,想必十分勞累,沒敢去打擾她休息,而是先去置辦好了食物,這才來敲門,聽到回話,於是乖乖此拎著食盒在外麵等候。
門被打開,胡纖月歉意一笑,要知道女孩子在穿衣洗漱這方麵都是很麻煩的。
洪鍾在門外已等了許久,不過他看起來卻沒有什麼不耐。“月姑娘,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說完擺好了食物,隻等著胡纖月來就餐。
吃完了飯,兩人各自去換好了衣服。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本就長得好看的洪鍾在華服的襯托顯得更加俊朗不凡了,倒真的像哪家的公子哥了。
而穿上男裝的胡纖月,長身玉立在那,雍容之中透著清新俊逸,倒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兩人互相一對看,胡纖月上下打量著洪鍾,微微一笑,心想,這扮相是過關了。感受到胡纖月的目光,洪鍾臉上一紅。
就這樣,試穿好衣服,兩個人收拾停當,先是來到了街上,王都的街市確實繁華,即使是清晨,依然熱鬧熙攘。販夫走卒賣力的吆喝聲不時傳來,一路走來,各種古色古香的東西,小件吸引著胡纖月的眼球,要不是心中有事,她肯定跑上去挨個看看,雖然沒錢買。但還是有一樣物件讓胡纖月停下了腳步,那是一個精細小巧的玉簪,渾身通透,翠綠欲滴,質樸典雅。她記得老媽那時候也有一個這樣的簪子,是姥姥配送給她的嫁妝,後來讓老媽給當了,為此老媽雖然從來沒說什麼,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見老媽笑過,想必應該很喜歡這樣的簪子。
想到這,胡纖月忍不住伸出手,恰巧這時又有另外一隻手伸了過來。兩隻手都是為了這一件東西而去,不小心碰到一起,連忙分開。
胡纖月一抬頭,麵前站著一位素白錦衣公子,氣質很是溫潤如玉。
那公子也在打量她,心想,好一位俊逸的公子。
賣貨的老板一看兩人僵住在,道:“兩位公子,你們要買這簪子?”這可是女子所用之物,問話間免不了充滿了疑惑。
胡纖月打量完那公子,擺擺手說:“讓給他好了。”
本也有禮讓之心,聽了這話,那公子盈盈一笑:“…那…就多謝了。”
胡纖月與洪鍾兩人走後,洪鍾湊上來問道:“月姑娘你既然喜歡那簪子,為何不買?我…”我可以幫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