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夕陽西下,漫天的火焰燒紅了每一朵雲彩,徜徉的湖水流淌在雲朵間的縫隙。悠然的輕風乖巧的拂過臉麵,讓人心曠神怡之中不覺沉醉其中。
“起!”
在這條將漫天雲霞收進心裏的湖邊,一個帶著草帽,滿臉胡須,衣著破爛的漢子猛的站了起來,很是興奮的叫喝了一聲,用力的將手中的魚竿拉了起來。
一條小臂長的草魚在魚線的牽引下飛快的飛出了湖麵。
漢子一把抄起身邊的兜網熟練的將那條掙紮的魚裝了起來。
“你還真是好吃啊,我都抓到了你三次了,還是這麼貪吃。你就不長點記性麼?”漢子丟下魚竿,伸手在兜網中解下魚鉤。不過,當他看到了那條魚的魚嘴後,漢子忍不住責備了起來。
說話間,漢子用力的將魚丟回了湖裏。“下次再別讓我抓到了啊,我要是食物不夠的話,我可真拿你開刀了哦!”
看著廣闊的湖麵,一層推著一層的漣漪,以及那仿佛點燃的油鍋一樣的色彩,漢子的心突然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寧靜。
“好了,回家!”看了許久,漢子突然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右手順手抓起魚竿,左腳輕輕一勾,將一旁的魚簍提了起來。
漢子名叫陳梟,他花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尋找到了這裏。在看到這裏的環境後,陳梟徹底沉醉在這種寧靜恬淡的環境裏。從此,每日日出而釣,日落而息,一個人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回家的路並不遠,至少陳梟僅僅是抬起頭就看到了自己安置在半山腰的屋子。隻是這裏卻是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景色極其優美,兩旁的樹木林立,宛若國家公園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景色沒有任何的人工雕琢的痕跡,甚至連遊客的腳步都極為罕見。
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陳梟終於走到了自己的屋子前。
隻是剛剛跨上到自己家門前的最後一階階梯,陳梟明顯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我已經退出心意門了,謝絕任何挑戰!”陳梟頓了一下,大聲的喊了一聲,隨即低著腦袋向著自己的屋中走去。
“先生!”陳梟的話剛說完,幾個身著既熟悉又陌生服裝的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陳梟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幾人,這幾人穿著似是警服,卻和警服又有明顯的不同。更奇怪的是,這幾人的肩章,竟然是時鍾的模樣,明顯與警服相差甚遠。
“你們是?”陳梟沒有和眼前幾人深交的打算,警惕的看著眼前幾人冷靜的問道。
“我們是聯合國時空特警,專門負責華夏區的治安!”領頭的那人禮貌的向前走了一步,順手掏出一個黑色的證件。
陳梟順手接過證件,仔細的對比了一下證件,上麵確實寫著“聯合國時空特警暫駐華夏區時空警察員,梁少渡。”一旁還有聯合國和華夏區公安部印章。
“你好!”對比了一下照片,陳梟確定了眼前這人確實是證件中的人後輕輕的將證件還給了眼前的人“不知道梁警員來到這裏有什麼貴幹?”
陳梟是比較追求效率的人,像什麼進去喝杯水之類的客套話直接被他略過了,對話直奔主題。
“陳先生果然像傳聞中的快人快語,很好。我也不轉彎抹角了,這個是華夏區公安部頒布的逮捕令,如果陳先生沒有異議,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說話間,梁少渡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折疊的紙張,打開之後赫然便是公安部簽署的逮捕令!
“長官,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為什麼要抓我?”陳梟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人,逮捕令?開什麼玩笑,自己隱居了好幾年可是從沒做過犯法的事情啊!
“尊敬的先生,您已成年六年整。在您成年的這段時間裏,您累積為社會創造財富:負三萬三千六百二十一元四角三分。根據聯合國憲章規定,您觸犯了第二千一百一十一條,凡地球公民,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為社會創造合法、非法財產收入,違者按照情節嚴重,依法予以逮捕!”
梁少渡很是認真的解釋道。
“納尼?這是什麼罪,我怎麼沒聽過?”陳梟的臉色極為的不自然,至少按罪名也得來個像樣的吧,真想搞個莫須有?自己才不是嶽飛呢!
“簡單點說就是:窮罪!好了先生,您現在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會作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