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呢,說你們呢,兩個混蛋,你們他媽的長點出息不行呀!”石頭一進宿舍就吆喝起來,“這都到什麼時代、什麼社會了,你說你們兩個小子這幹什麼呢!哥給你們說過多少回了,咋就不長個記性呢?”
被石頭教訓的不是別人,正是同一宿舍的兩個兄弟大寶和剛子。隻見大寶的麵部表情從淫賤的陶醉中突然變為惶恐,繼而是羞愧,再而是無所謂,最後還有幾分厭煩,“表情帝”的榮譽也不是撿來的。
還沒等大寶說話,旁邊的剛子先開了腔:“我說老大,你一回來就這麼指指點點,是兄弟兩個什麼事兒上得罪了你,還是外邊兒惹了氣要回來撒一撒。不要緊,您隻要說清楚,我兄弟倆一定配合到底。”
“配合?我用的著你們這兩個猥瑣男配合個球,我說你倆都堂堂大學生了,平時不好好上課也就算了,居然逃課回來躲宿舍裏看黃片,這不是自甘墮落嗎?”石頭說得激昂澎湃,似乎比馬列課上教授講得都要義正言辭。
“算了吧,哥,你兄弟就是那扶不起來的阿鬥,您也甭在哪兒瞎費心機了,要是能像阿鬥那樣**佳麗三千人,每天快樂美無邊,不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嗎?”大寶嘴裏說著話,表情就開始陶醉起來,手上還比劃著幾個**的動作,真是讓誰看了都想給他一大嘴巴。
剛子也在一邊兒起哄:“我說老大,今天上那什麼心理課,那桑老師講的什麼我兄弟倆是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一講心理課的老師姓桑,這能不勾起我對那幹性理的蒼老師的無限遐思嗎?”
“當然能!”大寶斬釘截鐵地答道。
石頭有些不解。心裏一直在追問,桑老師不就是今天心理課的老師嗎,說實話,講得是不咋的,可畢竟人家是老師,咱就是不尊重自己,也得尊重老師呀,不尊重老師,那也得尊重知識不是?可令他怎麼也想不通的是,那個蒼老師到底是何許人也,講得心理學到底和桑老師講得是不是用的一套教材。難道這倆小子背著我到別的係蹭課去了?
嘴上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就事論事。“我說大寶、剛子,我們可都是一個宿舍的鐵哥們兒,我年長你們幾個月也……”
剛說到這兒,大寶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說“打住,是幾天確切地說你也就年長我十幾個小時。”
剛子看他們說得起勁,也忙著加入其中道:“大寶你小子怎麼跟老大說話呢,你這好歹是3月7號和3月8號的區別,那雖然是幾個小時,或者說是兩天,中間的差別可大著哩,過了那一夜、那一夜,那什麼,女生節可變婦女節了啊。人生一大關呢!你小子就是不能及時領會老大的深刻見解。”
兩句話說完,大寶直呼服了服了,請老大繼續訓話。聽著倆小子一頓瞎白話,石頭的思緒也給弄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兩個猥瑣男再說下去。想來想去找不著話題,便訕訕地問:“我說兩位賢弟,你們說那蒼老師到底是哪個係的老師,你倆還去選修了他的課?想必是講得透徹吧,我怎麼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呢,算哥哥我孤陋寡聞了,請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