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個狗奴才!”朱見深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孤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算計到貞兒姐姐的身上了。”
隻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道輕若蚊子的聲音:“皇上,狗奴才帶著太醫在殿外求見。”
朱見深眉頭一凜對著門外怒吼道:“滾進來。”
隻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一個藍色的球形物體滾了進來,直到在朱見深的麵前這才獻出了人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行禮道:“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
朱見深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問道:“錢能,你這是幹什麼?”
錢能對著朱見深眨了眨眼睛:“回太子殿下的話,奴才這是遵了太子殿下您的旨意做的呀,難不成奴才還錯了?”
朱見深其實對於錢能的舉動還是滿受用的,但依舊嘴硬地擺了擺手道:“得,得,得,收起你那一套,孤可不吃你這一套,以後你就把這套留給孤的孩子吧。”說著朝門口看了看,見到主治外傷的吳太醫已經在了殿內,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朝著錢能瞪了一眼,“孤原先還覺得你是個機靈的,沒想到卻也是個呆的,還不快把太醫給請進來呀。”
“是,奴才遵命。”錢能奇怪地看了眼他們三人,究竟是什麼事讓太子殿下如此生氣。
錢能哈著腰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吳太醫,裏麵請!”
吳太醫走到朱見深的麵前對著他行禮道:“微臣給太子......”還沒等他說完,就聽見太子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了,好了,今天還是不要那麼多禮了。”
吳太醫對著朱見深說道:“是,太子殿下。”眼睛卻一直往他的身上看去,見太子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而且也沒有什麼氣色不好的症狀,心裏的疑惑加重了,太子殿下叫自己來究竟是要幹什麼。
朱見深被吳太醫打量地有些不自在,臉微微地一紅,不安分地扭動了下身子,重重地咳了一聲,指著萬貞兒尷尬地說道:“別看孤了,受傷的不是孤,受傷的是她,給她好好看看,千萬別留下什麼疤痕。”
吳太醫聽後順著朱見深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萬貞兒的手臂上印出了些血,雖說有些驚訝於她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但是本著醫者父母心的原則還是決定給萬貞兒看傷。
“貞兒姑娘,勞煩您給本官看看您的傷口可好?”吳太醫對著萬貞兒友好地笑了笑。
“吳太醫,能讓您給奴婢看病,這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隻是奴婢並沒有那般嬌貴,,隻望您能給奴婢些傷藥就好了。再說奴婢雖然讀書不多,但卻也明白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萬貞兒笑著搖了搖頭,微微地往後退了一步有吳太醫保持了一丈的距離。
朱見深本來還有些生氣萬貞兒拒絕了自己的好意,但聽完整句話後也覺得她說得甚有道理,可若不給她看傷自己又不放心,猶豫了下便拍手笑道:“這有何難呀?吳太醫,你要給孤發誓,發誓說你出了這個宮就把這宮裏的所有事都給忘了,尤其是你看過貞兒姐姐手臂的事情。”
吳太醫聽後眼睛睜得老大,嘴巴也不由地呈o型狀,一臉驚疑地在朱見深和萬貞兒的身上徘徊不定,事情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子吧?
“你發什麼愣呀?趕緊發誓!”朱見深眼睛一瞪怒道。
“是,是,若微臣把太子殿下宮裏的事情亂說的話,太子殿下您就罰微臣吧,微臣絕對沒有任何怨言。”吳太醫伸出手一臉鄭重地說道。
“恩,這還差不多,趕緊看吧。”朱見深滿意地點了點頭,想起綠意說的話,眼中閃過狠厲,轉過頭對著錢能淡淡地說道,“你把吳太醫和貞兒姐姐帶到偏殿去,孤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出來後把站在門口的奴才都喊到殿裏來。”
“是,奴才遵命。”錢能滿腹疑惑地看了朱見深一眼,對著吳太醫和萬貞兒說道,“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