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的大汗帶著一眾的使臣怒氣匆匆地返回草原,就是朱祁鎮再如何地盛情挽留都沒有留住他,這件事情此時就如同是一顆小小的石子丟進湖中產生小小的漣漪,卻絲毫沒想到以後會給人帶來想不到的後果。
朝堂上這邊的動靜都不大,**中的人更不會將這事放在心裏,不僅是**不得幹政這條繩索一直在束縛著她們,而且她們一直記得自己的任務,那就是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等待**裏唯一一個男人的臨幸,**中的女人不關注此事,不代表所有的都不會關注,而萬貞兒便是其中之一。
這一天,萬貞兒正躲在房間裏坐針線,她手上的針線就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在布麵上穿來穿去,嘴角還帶著淡淡地笑容,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感覺了,原來這樣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綠意則一副懨懨的樣子趴在炕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一道淩亂的腳步聲離她們所待的房間越來越近,伴隨著一陣尖細的叫聲:“太子殿下,跑慢些,小心摔著!”
綠意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後精神一振,用一隻手撐起了腦袋,嘴角帶起了一絲俏皮的笑意,衝著依舊淡然地繡著針線的萬貞兒眨了眨眼睛:“哈哈,太子殿下可真是一日都離不開你呀,瞧這日頭可正是最猛的時候,這就巴巴地跑了過來了。”
萬貞兒聽後放下了針線,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是太子記掛我,難不成你還嫉妒呀?”
綠意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隨意地擺了擺手道:“去,這種記掛我才不稀罕呢,你沒瞧見最近周貴妃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嗎?”想到周貴妃看著萬貞兒那陰冷的眼神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這周貴妃真是越變越恐怖了。
萬貞兒聽後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自然能夠感覺到周貴妃看自己就像是在看已經死了的人一樣,可是那又能怎麼樣,既然梁子已經結了下來,那麼她又何必費勁心思地去討好一個從前世就很討厭自己而自己也很討厭的人呢?她就是要讓朱見深隻偏著自己,隻對自己一個人言聽計從,前世的自己做到了,這一世她定然也會做到,隻是有些方針卻要發生一些改變了。
朱見深走到門口聽到綠意說的話後臉立刻沉了下來,頓了頓身子停在了門口,聽見裏麵沒有響起萬貞兒的聲音,眼中閃過好奇。
不錯他的確很好奇萬貞兒的想法,想著便一把推開了木門,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歡快地朝萬貞兒走了過去,走到萬貞兒身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猶如一隻快樂的小鳥笑著撲進了萬貞兒的懷裏,揚起頭笑道:“貞兒姐姐,我來找你了。”
萬貞兒感覺手指尖傳來了麻麻的疼痛感,眉頭微皺,輕輕地倒抽了口冷氣,抬起手將出血的手指含在嘴巴裏。
朱見深聽到了萬貞兒隱忍的抽氣聲,不明所以地抬起頭,見萬貞兒將手指含在嘴巴裏後,便手腳並用地爬到了萬貞兒的腿上,伸手將她的手從嘴巴裏拿了下來,一臉不讚同地看著她道:“貞兒姐姐,你以前總是教育我不要把手拿到嘴裏,說這樣是不衛生的,可是你卻明知故犯。”
萬貞兒聽後笑著伸出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從懷裏拿出了一塊巾帕,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擦了擦汗,很溫和地笑了笑:“看您跑得滿頭大汗的,快,奴婢幫您擦擦。”、
朱見深聽後不高興地撅起了嘴,嘴巴撅起來能夠掛起油瓶,滿是不樂意地叫道:“都說了,在私底下不準自稱奴婢,你總是沒這個記性。”感覺到手上有粘粘的濕濕的東西傳到手心,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低下頭就看見鮮血從指頭裏流了出來,心裏一慌,臉色一白,嚇得鬆開了萬貞兒的手,尷尬地低下了頭,站在一邊,而手卻不知道該往哪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