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猶豫,她還是朝一旁正坐在桌邊閑談的共濟會隊員們吆喝了一句:
“各位,我們現在想組一個拾玉小隊,目標地點不超過冤魂嶺,已經有一個眼睛和一個盾牌了,有沒有誰有興趣加入啊。”
冤魂嶺是飄雪城南方通向渴血山脈路上一個比較有名的地方,對於普通拾玉人來說幾乎可以算是人間和煉獄的一條分界線。冤魂嶺與飄雪城之間,凶獸還不算太多,可一過了冤魂嶺,那就算是老練的拾玉人都要提起每一分精神來麵對危險了。
對於共濟會這些人來說,隻要是沒過冤魂嶺,那就不算是太過危險的任務。雖然血玉的收獲可能會很少,卻也是大多數冷靜的人的選擇。
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沒有什麼顧忌地在薛安的身上掃了掃,雖然看薛安的身材比印象中挺拔了許多,但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就向一旁的燕子開口開口道:
“你讓這位富家大少爺做盾牌?凶獸來了,怕是他跑得比所有人都快。燕子,你一個小女孩為了男人衝動些,我們都理解,但你也不能為了他把大夥的命往凶獸嘴裏送啊。”
薛安的無能之名,因為之前他和燕子兩個人的戀情,而弄得整個共濟會幾乎人人都知道。雖然好多人沒有像這個中年人一般說出口來,卻也都以為這隻是兩個熱戀中的年輕人的胡鬧罷了。
燕子性子急,聽到薛安被人這麼說,趕忙解釋:
“不是的,胡子叔,薛安他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再說了我做眼睛你還不放心麼,說不定我們正路都遇不到凶獸呢。”
這句話無論在哪裏出現,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燕子的話中也不自覺地顯露出一點對於薛安的不信任,在場人的目光依舊是冷冷地盯在薛安的身上,沒有絲毫改變。那個外號叫做胡子的中年大叔仿佛看透了薛安身上的蹊蹺,轉過身對薛安說:
“薛大少爺,我能看出你應該是覺醒了根骨或是魂相,所以才這麼自信。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們共濟會的拾玉小隊不是外麵那些散人隊伍能夠比的,你若隻是剛覺醒的話還是做不了盾牌的。
你是燕子的朋友,我不想為難你,但也不想見共濟會的兄弟被你拖累。你能挺的過我三拳,我就算你過關,我親自加入你們的隊伍,到時候若碰到了凶獸,我照應著你。”
這位胡子叔明顯也不是什麼壞心人,隻是心直口快,把想到的都說了出來。他沒有直接動手欺負人,而是在等著薛安點頭。
燕子有些急了,她哪能眼看著薛安被人打,趕忙想再開口解釋,可卻被薛安朝著她一個微笑攔了下來。
“好的,我能理解,我外出城門也不想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不信任的隊友。胡子叔,要是你的拳頭不夠有力,我還不讓你加入我們這次的小隊呢。”薛安用柔和的語氣半開著玩笑,把場麵間的緊張氣氛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