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樂說的這一切,雖然神奇,但薛安能夠理解,也相信。
設身處地的來說,薛安如今所處的這個世界容器,不過是那位“神”掌中的一個玻璃球,或許他都不能仔細的看到每一個人。那個正被人奴役著的“神”唯一活下去的依仗,就是按照他主人的要求,從這個世界容器中培育挑選出最好的斥候。
這樣來看,這六百年的苦難,不過是那個“神”給這個世界設下的一道培養篩選程序,就好像一個養成遊戲般簡單。
一麵是奴役著自己的主人,一邊是世界容器中不如細菌般大小的人,那位“神”設下血玉之災這樣的殘忍劫難也是情理之中。
可薛安不能認同,他如今用的是小胖的身體,擁有小胖留下的情感,也被眾多薛家人寄予厚望。他終究不能和那個蒼穹之外的“神”有同樣的想法。
狼兄北樂看薛安正出神,陷在沉思中不可自拔,不一會兒就沒了耐性。
“喂,你不會以為我費了這麼大力氣、死了這麼多手下把你堵在這裏,就是為了給你講故事的吧。”
薛安回過神來:“那你是想找我做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想,或者說,我們許多外來者都想要逃脫這個世界。我們都是附身在凶獸身上的,現如今還算是過的安穩,可若是這世界換了主人,誰知道他想從這世界中得到些什麼,誰又知道他會對這個世界做什麼改變?
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有能力幫著我們逃出這個世界,亦或者,你可以維持住這個世界的安穩。”
北樂狼眼中流露出有些焦急的神色,得到消息後每一天他都過得擔驚受怕。據那個消息來源說,世界容器的交割隻在一兩日之間。放在這世界,也就不過一兩年的時間。
薛安明白北樂的意思,可是還是有些不解:“我的本事你看到了,你身邊這群青皮狼我都很難對付,哪有什麼能力幫你們逃出這個世界,或是說維持這個世界的穩定?”
北樂盯著薛安的胸口,很肯定的說到:
“你或許做不到,但你卻已經是這世上最有可能做到的人了。世界容器的密封比許多人想的都要緊密,作為掌控這想要從世界容器中帶出些什麼都非常困難,若是想要主動跳出去就更複雜了。可是,你有最關鍵的那把鑰匙。”
薛安自然明白:“你是說我能夠殺死凶獸的能力?”
北樂搖搖頭:“不是,但也很接近了。我是指你能夠對抗這個世界規則的能力,靠著你胸口的那些世界容器的碎片。
六百年的時間,世界的掌控者已經從這世界帶出去過三個人了。他沒有能力直接把人從世界容器中拉出去,他的天賦還不夠,所以他選擇在這世間布下一些通向世界容器外的通道,然後再給一些指引,讓人們以為這些路是是通往神聖的道路,讓人趨之若鶩。其實,這些不過是通向奴役的道路。
你要做的,就是通過這些通路,像之前三個人一樣走出去。出去了,一切就都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