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哥好憔悴!這世上若有人被人劍鋒指著喉嚨,第一念頭卻是持劍者好憔悴,也就僅僅西鑰甜這一個奇葩了。
“賤人!”紇奚乾酒氣熏天,紅著眼睛怒斥“你為什麼要毒害甜兒?”
柳姐姐對自己下毒?所以乾哥哥要殺了柳姐姐?乾哥哥喝醉了,還爆粗口了?這是說真的?西鑰甜呆愣在當場。
“說!為什麼要加害甜兒!說的話,我讓你死的痛快些!”這是西鑰甜所不認識的紇奚乾。
“住手!”一把飛刀,打掉紇奚乾手中的長劍,柳老爺疾步衝過來,他剛下朝,便看見一片狼藉,夫人哀嚎著讓他趕緊來救女兒,幸虧他來的及時,“紇奚乾,你這是做甚麼!”
劍尖劃過,西鑰甜感到頸間一片溫熱,留的是柳妖嬈的血,痛的又是否是她西鑰甜的心?難道一場陰差陽錯,一直把她捧在心尖尖上的乾哥哥,卻會有一天取了她的性命?
“她對甜兒下毒!我要她償命!”紇奚乾狂怒的大叫。
“一派胡言!再敢無禮,休怪我不客氣。”這是柳老爺的聲音。
“胡鬧!你這個逆子!”這個卻是紇奚將軍的聲音,他一心想著如何向柳家提及此事,下了朝便趕過來,想和柳老爺單獨談談,卻遇到自家兒子在柳家大開殺戒。
西鑰甜呆呆的站著,周圍的對話如一團劍拔弩張的浮雲,越來越不真實,慢慢的,周圍的,她聽不見了,也看不見了。
“小姐!快來人哪!”芍藥抱著突然暈倒在地的西鑰甜,慌張大喊。
柳府大廳,柳老爺柳夫人,紇奚將軍正襟危坐,紇奚乾忿恨的站在一角。
“武賢弟,適才逆子衝撞了柳府,罪大惡極,為兄一定會嚴懲,給武賢弟一個交代。”紇奚將軍先行賠罪。
“哼!你的好兒子,傷了我數十名家丁不說,”柳老爺柳武浩怒道,“若不是我方才及時趕到,小女怕是要遭遇不測。”
“武賢弟怪罪,為兄自然明白,也定加嚴懲逆子。隻是逆子所為,事出有因。”既然這個逆子已經大鬧了柳家,紇奚將軍隻有直接了當,“隻因犬子得到消息,端午之日,下毒至人,乃令愛。”
“胡說八道,小女也中毒甚深,情況危急,昨夜才醒,現在還虛弱的很,何來下毒之說!”剛才情況危急,紇奚乾的說法,他來不及多想。
但現在連紇奚將軍都這麼說了,他還真是一驚,但嘴上卻不能露出怯意,“你把證據拿出來再說!空口無憑,難以信服!”
“我有證據!”紇奚乾急急吼道,“西鑰……”
“西鑰兩位小姐中毒情況,武賢弟不是不知。”紇奚將軍迅速打斷兒子的話,並一記嚴厲的眼神看將過去。
紇奚乾當下會意,這麼半天,他酒醒了也不少。剛才他真是昏了頭,鬧事不說還差點說出是西鑰美指證柳妖嬈。柳老爺城府頗深,他紇奚乾為了西鑰甜絕不惜命,但不能因此害了西鑰美,他配合的立即噤聲。
“那證據何在?”柳老爺怎會放過紇奚乾的反應,“你們今天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紇奚乾,我定不會輕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