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罰,心甘情願,但有個不情之請。”紇奚乾突兀出聲,“有請柳小姐暫到將軍府一住。”
氣氛鬥轉直下,紇奚將軍怒斥道,“放肆!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這個兒子,不僅惹了一院子的滿地狼藉,說的每句話,都得他這個老子跟著後麵擦屁股。
柳老爺陰沉著臉,“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女豈能是說去你家就去的?”
柳夫人也心下嘀咕,自己女兒迷戀紇奚乾她一清二楚,但紇奚乾對妖嬈頗為疏遠,她也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剛才還對妖嬈喊打喊殺的,現在又突然叫妖嬈搬去他家住,是什麼個意思?
柳夫人是個尖酸刻薄之人,卻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她可不會以為紇奚乾是因為西鑰甜沒準快要死了,就立馬看上自己女兒。
“乾兒,我們妖嬈雖然和你一起長大,但你們現在大了,終歸是男女有別,妖嬈是清清白白的待字閨女,這麼就去你家裏住著,豈不是不明不白,沒名沒分?”柳夫人問的慈愛,卻時刻不忘提醒他們可算是青梅竹馬。
“柳伯伯,柳伯母,乾兒明白這個請求相當不合理。”紇奚乾之前確實因為西鑰甜的事情,失了冷靜,但被父親當頭喝醒,又經過這半天的思量,他恢複了一貫的腹黑計量。
“隻是,中毒的不僅有西鑰家兩位小姐,柳小姐也是身受毒害。”紇奚乾繼續說道,“剛才家父也說道,現在正在調查之中,而中毒的小姐們則是最好的證據,所以我才大膽請求讓幾位小姐暫時待在一起。”
“另外,敢對柳家和西鑰家下毒之人,必有一定背景,我知道柳府守衛森嚴,固若金湯,但為了萬無一失,還是由軍隊保衛小姐們的周全更為保險。”紇奚乾知道柳老爺對失去大將軍的世襲和兵權,甚是耿耿於懷,提起這個話題,不免危險,所以盡量說的謙虛恭敬。
紇奚將軍可以隨時調動京城所有兵權,而柳老爺隻是個掛名的兵部侍郎,沒有實權,這是不爭的事實。這話果然刺到了柳老爺的心尖上,讓他心下頓增幾分厭惡和憎恨。
柳夫人一聽此話,當即嚇得就說,“老爺,我看乾兒說的對,不如讓妖嬈先住到將軍府暫避一段時間。”這會子,她倒是忘了,提議這人,剛才還對自己女兒喊打喊殺,還劍尖劃破自己女兒脖子見血了呢。
柳老爺不得不承認,紇奚乾這話說的有道理,隻是麵子上他絕對不肯低頭的,這種事情,如果傳將出去,他顏麵何存?以後在京城還怎麼立足?
“昭兄可也認為,以小弟之力,難道保護不了自己女兒?”柳老爺把問題丟給一直默不作聲的紇奚將軍,但言語神色間的拒絕意味,甚為明顯。
紇奚將軍一直沒有表態,是因為他知道紇奚乾已經恢複正常了,這讓他有幾分欣慰。紇奚將軍自兒子幼年,就以國之棟梁為準繩來培養,武功自然嚴格要求,文韜武略、為人處世之道更是不得鬆懈。
所以,正常情況下的紇奚乾,如果有此要求,必然有其合理的地方。紇奚將軍對兒子關鍵地方的管教絕對嚴格,但更著重培養其獨立處事之能力,很多事情,隻要兒子合理,他就會放手讓兒子去做。
隻是,紇奚乾這個要求,確實有悖常理,紇奚將軍頗為猶豫。
“我同意!”有人替紇奚將軍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