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誌明整整一個星期沒來上課。魯達等人從最初的惴惴不安到現在聚在一塊兒嘲笑齊誌明沒膽沒蛋。而最讓眾人歎為觀止的是任煒煒好像沒事人一樣,每天都過得很平靜。
“是你們逼我的。”齊誌明喃喃道。這一個星期他一直等著看任煒煒等人惶惶不得終日然後向他下跪求饒的樣子,可是她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脅,或者說完全不在意他,看不起他,連花時間想起他這麼個人都嫌浪費。這令他完全無法接受,要是不給她個厲害瞧瞧,他一定會被所有人看不起!
昨天他混進娛樂城,結識了一個混混,請他帶人把任煒煒他們修理一頓,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為了把那幾個人聚集在一起教訓,他還使了些小手段。
“那個……煒煒啊,有人找你。”秦文麗笑容尷尬地指了指外麵,“是九班的齊奇那些人,他們約你在校門口見,好像挺急的,你一定要記得去,一定要記得,我先走了啊。”
自從齊誌明發出那樣的恐嚇,班裏的同學和任煒煒更加疏離了,所以她對秦文麗的態度並不奇怪。秦文麗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即使到這份上也不願意落井下石得罪任煒煒。
那群人真是沒完沒了了!
她眼底閃過厲色,必須跟他們有個了斷,她現在沒有功夫去別人身上尋找優越感,隻想拚命學習,以後賺很多很多的錢。跟他們呆的時間越長越容易想起過去的事,她最近的心緒很不平靜,往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靜下心來學習。
她趕到校門口,發現齊奇那夥人來得很齊,隻有胡越銘不在。她剛想問他們什麼事,他們先發問了:“難得任大學霸主動找我們,說吧,不管什麼事咱都得赴湯蹈火。”
“什麼?”她臉色一變,過去的經曆讓她的危機感比誰都要敏銳。她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但是周圍突然圍上來一群人,把她逼退到齊奇等人身邊,這下連粗線條的男生們都知道事情不妙了。
“哥,就是這夥人。”齊誌明跳出來指著他們惡狠狠道。
“齊誌明你個孬種,居然喊人來!”齊奇大怒,魯達扯了扯他的衣服,低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些人都帶著家夥,咱們沒準備還是先跑吧。”
他們還在商量著,任煒煒已經從他們背後跑了,幹脆利落地將齊奇等人拋下,行為之無情無義讓齊誌明請來的混混都自愧弗如。
其實她並非故意,隻是刻進骨子裏的本能。就像敏銳的野生動物,一旦嗅到危險的氣息就毫不猶豫地逃跑保命。她不曾有過夥伴,所以逃命的時候不會考慮到除自己以外的生物。
等跑出一段距離再想起齊奇等人已經來不及了,傻子才回去自投羅網。齊誌明看見罪魁禍首逃掉了,氣得火冒三丈,指著之前叫哥的混混道:“你怎麼做事的?我最想揍的是那個女人!”
“嘭!”吳大槌掄起鐵棍砸在李誌明後背,沉重的撞擊讓他當場跪下,噴出一痰血,劇痛接踵而至,他痛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手腕上的大鐵環拚命敲打地麵,砸出淒厲的火花。“你也敢教訓老子,算個什麼東西,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