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血魔主意打定,也就不想在和林子辰糾纏下去,暗忖:“看樣子,這小子身上還有厲害的寶器,以我現在的狀態,勝利自必不說,隻是費些時力罷了。彼時,情況有變,就有些得不嚐失了!”想到這兒,他貪婪的紅眼,直勾勾地盯著芝芝,想這人形靈芝何其稀有珍貴,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物。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憤恨,不過轉念一想,來日方長,等恢複了魔功,還怕吃她不到不成?他連忙說道:“你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不過我還會來找你的!在此之前,先讓你吃點苦頭,自墜魔道,彼時也省得我再費力氣!”說著揚手便朝林子辰一指,射出一團黃豆大小的血光,可惜被陰陽靈火鑒光幕所阻擋。見此招失敗,也未繼續,連忙停止噴射血霧,而是舉起皮抱骨的雙手對著現有血霧猛然一推,拍出兩個血色手掌,正好頂著血霧,與那逐漸衰弱的紫焰火龍抗衡。
如此一來,血魔便如獲大釋,將殘餘的膜之氣張嘴吸光,身形一晃,便在烏煙瘴氣的擁簇下,猶如一片烏雲,衝破緊閉的大石門,揚長而去。眨眼間,便無跡可尋!
見此情景,林子辰急忙動功,停止釋放真元力和玄迷離火,整個人頓時輕鬆,雙掌撐地,大口大口的喘氣。而那陰陽靈火鑒失去了能量來源,光芒驟減,先是紫龍“嘭”的一聲,分離為紅、藍兩條火龍,眨眼間便縮回陰陽靈火鑒當中。然後罩住林子辰等三人的紅藍光芒消失隱褪,空中懸浮的陰陽靈火鑒,驟然收縮跳動了一下,返還本來,化為兩道糾繞的紅、藍光芒,鑽入林子辰的空間戒指中。
“子辰哥哥,你沒事吧……”芝芝擔憂地問道,“那血魔已經走了,正好他把那大石門給撞碎衝破,我們也快離開這裏。思平哥哥雖然昏迷,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得趕緊把他送回蒼幽觀救治!”
林子辰揩去臉上的汗水,看了看昏迷的宋思平點點頭,說道:“嗯,我並無大礙,隻是真元力消耗過度罷,運功調養便可複原。但現在可沒那個閑工夫……”說罷咬緊牙關,和芝芝一起將宋思平扶起,朝被血魔撞破衝斷的石門走去。
他這是表麵這麼說,為的不讓芝芝擔憂,避免她做出傷害自己舉動。其實走路都有點腳軟,別看他剛才使用陰陽靈火鑒,隻有左手釋放真元力,那右手釋入的玄迷離火,也是靠真元力催發腕中所植玄迷離火珠所發。所以,他這是雙倍釋放真元力,若不是強忍著,早就吐血暈倒過去。
無奈事與願違,林子辰和芝芝分別立於宋思平兩側,攙扶著他才走過破爛的石門,立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根本就是來時那間小型石室,那通往山洞穴窟的通道已無跡可尋,展現在兩人眼前的,竟是一處巨大的石殿,比身後的關押血魔的石室還要大。
這間石殿,圓形穹頂,高達十七、八丈,隻見一個徑達二丈四尺的金釜,淩空懸浮在石殿中央,離地九丈的空中,正燃燒著熊熊大火。隻是那火,碧幽幽的,閃耀跳動,甚是詭異恐怖。而石殿中,則立著百十數個石質兵俑,左半部分的石俑,手持長矛,而右半部分的石俑則手持刀和盾。它們的身材俱比常人大出一倍以上,造工精巧,神態如生,氣勢恢弘,就像是要上戰場打仗。
這些石俑在那碧幽幽火光的映襯之下,泛著淡綠色的光輝,甚至陰森嚇人,特別是火光跳動明暗之時,石俑的麵部似有表情,眼睛也會眨,隨時都有活過來的可能。這可把入口處的林子辰和芝芝看得是目瞪口呆,看來那血魔說的沒話,那奇門五遁之術,業已發動,想出去真是相當困難。
“這裏情況頗為詭異,我們還是退回剛才的石室,再做計較!”林子辰見這些石俑雖像活的,但並不動轉,死氣沉沉,心裏略微放心。他現在急於帶著宋思平和芝芝逃出,不敢再行招惹,唯恐久停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