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為什麼突然要走啊?”
疾馳的轎車上,紀珊珊百思不得其解,剛才鄭羽妃忽然莫名其妙地將她拉出了酒宴會場,急匆匆叫來車就要回去。
鄭羽妃鐵青著一張臉,凝視了窗外片刻,對司機喊道:“張伯,再開快些!”
“是,夫人。”司機一點頭,重重踩下油門,頓時窗外景物飛馳的速度又快了些。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
此時此刻,鄭羽妃緊緊抓著的手袋裏麵,正觸目驚心地躺著一張照片,而上麵的內容,是她永遠也想象不到的景象。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她重重歎了一口氣,垂下頭,揉了揉眉心。
“媽……”紀珊珊再度開了口。
“珊珊,等會回了大宅,你立刻回你的房間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鄭羽妃的語氣相當嚴肅。
紀珊珊很少看見自己的母親有這幅表情,即便是在當初父親病重,整個公司搖搖欲墜的時候,母親也沒有露出這種似乎是大難臨頭的表情。
她漸漸緊張起來,剛才麥恬,到底告訴了她什麼。
轎車飛快地駛進了院子,停在院子裏,鄭羽妃立刻下車,對著守在門邊的兩個仆人道:“你們,立刻送小姐回房間。”
說完,她絲毫不顧自己還穿著盛大的禮服,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進了屋子,“普林斯利,你跟我上樓!”
正在正廳裏忙活的普林斯利愣了愣,他不知道為什麼鄭羽妃現在就回來了,而且還是那副樣子,眉頭緊緊地皺著,可是聽見了吩咐,作為管家,他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因此,他迅速跟了上去。
紀珊珊狐疑地下了車,還是在兩個仆人的帶領下,自另一邊回了房間。
“不可能,除非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
“那您可以親眼求證一下,您隻要現在立刻回家,說不定能看到讓您難忘一生的場麵呢……”
方才在宴會上與麥恬的對話曆曆在耳邊,鄭羽妃捏著皮包的手越發緊了,高跟鞋清脆地敲打在木質的地麵上,很快,她就來到了紀翔的房門前。
“開門。”她低聲道。
普林斯利猶豫片刻,還是從後腰裏拿出一串鑰匙,扭開了門鎖。
鄭羽妃立刻扭開門,三兩步朝裏麵的臥房走去。
可是,隻是站在臥房門口,她就震驚地站住了腳步。
眼前……眼前這一切,是多麼多麼的讓人不敢相信……
果然,和麥恬說的一樣!
臥房的地上,灑滿了被零碎脫下的衣物,一路蔓延至大床,而那床上的被褥中,他的兒子,正赤著身子抱著一個白淨少年熟睡著!
元玘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嘈雜的聲音,他睡得本來就不深,剛才紀翔要了他好幾次,腰部火辣的感覺讓他難以進入深眠。
“好吵。”他迷蒙地眨了眨眼睛,抬頭看看,紀翔依舊睡著,他再轉過頭。
瞬間驚呆了!
“羽……羽姨……”他驚恐地一下坐了起來,又注意到深山沒穿衣服,急忙拉起被褥想要遮擋,嘴裏不停說著,“我……我……”
鄭羽妃的臉色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慘白,而站在她身後的普林斯利,也是一片震驚!
“怎麼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紀翔才醒過來,他看見元玘是坐著的,抱住他的腰就是一拉,元玘驚呼一聲,又摔進了他的懷裏。
“翔兒!”鄭羽妃厲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紀翔眉目忽然一沉,抬起眼睛,看見是鄭羽妃。
他忽然放開元玘,什麼都沒說就坐了起來。
“你們……你們都在做什麼……都幹了些什麼……兩個男人……”鄭羽妃伸出手,顫抖的手指不斷在元玘與紀翔身上遊移著,忽然,她喝道:“你們給我解釋清楚!”
“沒什麼好解釋的,就像你看見的這樣。”紀翔抱著手,靠在了床頭,“是麥恬告訴你的吧,那個女人,隻有他做得出這種事。”
“你還好意思說!你……你……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鄭羽妃忽然將手中的皮包砸了出去,哪裏還有半分貴婦的形象,“麥正威,說不定早就等著看我們家的笑話了!我這些年兢兢業業,你倒好,不光留給人家笑柄,還把自己弄得和弗雷一樣成了個變態!”
她氣急了,又指著元玘吼道,“韓元玘!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是同性戀!!??”
不等元玘回答,她又怒叫道:“你!肯定是你!你從弗雷那裏出來,肯定已經變成那樣了,現在又來勾引我的翔兒,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