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普林斯利說,你告訴他你有兩個願望?”
坐在沙發看著電視,紀翔問向正在屋子裏不斷打掃著的元玘。
“呃?”元玘抬起頭,想了想,才微微一笑,“你知道這個啊。”
紀翔含糊的應了一聲,當初他不過是找普林斯利問了問元玘走之前都說了些什麼,普林斯利便把這個告訴他了。
“這個是,秘密。”元玘狡黠一笑,竟然不回答。
紀翔表情停滯了片刻,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元玘不回答他的問題。
“告訴我很難嗎?”紀翔皺起眉。
“或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頓了頓,元玘又說,“紀翔,我明天想出趟門。”
紀翔聲音立刻冷了下來,“你要去哪裏?”
“去一趟利茲酒店附近,那裏有一個老婆婆賣的顏料很不錯。”元玘如實答著。
和紀翔住在一起已經一段時間了,可是紀翔基本上不讓他出門,他也聽話的不出,平常往來的地方就是距離公寓不遠處的超市,買些菜,然後回來繼續做著家事。
不過即便是這樣,生活也會很無聊,元玘便開始懷念他的畫筆。
“我想畫畫。”元玘緩緩說著,“如果很久不畫的話,手會生疏的。”
紀翔關了電視。
“明天,明天我帶你出去。”
元玘本來隻是這麼說說,他也不覺得這件事紀翔會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天,紀翔真的沒有去公司,而是載著他買了畫板和畫具,再次出了城。
跑車飛馳在郊外的路上,紀翔戴著墨鏡,雙眼不住地瞟向坐在身邊的元玘。
元玘正一遍一遍地摩挲著剛才新買的畫筆。
“就那麼喜歡?”紀翔調侃道。
“非常喜歡。”元玘如實說著。
“比喜歡我還要喜歡?”紀翔好像有意似的,帶著一種戲謔的語氣脫口而出。
元玘一滯,急忙道,“沒有。”
“沒有,那就是比較喜歡我多一點了?”紀翔哈哈大笑,而元玘卻臉紅心跳,急忙將筆收進了一邊的盒子裏。
車子飛速向前奔馳著,片刻之後,就帶著二人到達了目的地。
就在這條河邊,這個地方紀翔曾經帶著元玘來過一次,而就在那一次,紀翔遇上了刺殺,元玘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子彈。
而就在那一次,元玘發現了紀翔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經從一個救命恩人產生了變化了。
此時,整個河邊的樹木都變成了金黃色,與夏日相比完全是另一番風味,偶爾一陣風吹過,紅葉唰唰落下,很美。
元玘一下車,就被這景色給迷住了。
紀翔來到車後座,取出了一個巨型畫板還有一大盒的顏料,走到河邊撐起來,“真不知道你是要畫什麼,居然要這麼大的畫板,還有這麼多顏料。”
那畫板完全拚接起來撐開足有近兩米長。
“我一直想要完成一幅畫。”元玘走進畫板,一邊將顏料取出來一邊說著,“那是我父親的夢想。”
“韓楓?”紀翔脫口而出。
元玘一愣,“你知道我父親是誰?”
紀翔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他隻好笑笑,“我猜的,上次看你畫那副四時歌的《春光》,我就猜測你和韓楓有關係了。”
“是啊……”元玘情緒惆悵起來,絲毫沒發現紀翔的表情有什麼不對,“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果爸爸沒有死,說不定我也不會在這裏吧。”他轉過頭,看著紀翔,“也更不會遇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