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再次暗下,種種聲音都漸漸安靜了下來,走道邊上門簾緩緩拉開。
燈光再次灑下,女子身影浮現出來,精致的五官,臉上幾根發絲垂落在臉前,身後紮著跟馬尾,烏黑的秀發在燈光照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上半身的黑領白色的水手服,配著一條黑色的領帶,下麵是一條灰色的長度接近到膝蓋的短裙,小腿上穿著白色長襪,裙子和長襪之間隻露出了膝蓋周邊的一截肌膚,不同於之前上場表演的姑娘們的水手服是短袖的,作為肖晟今夜意圖打造清純思路的最後壓軸,夏依依身上的水手服連袖子都是長袖的,甚至為了防止走光,之前穿短襪的姑娘們裙下穿的隻是肖晟設計的普通三角底褲,而夏依依身上卻是直接穿上了安全短褲,把性感的元素盡量降低,把清純可愛風更好的凸顯出來。
夏依依手中還拿著一本書,走到了台中,夏依依打開了手中書本,婉轉空靈的嗓音讓人生不起一絲褻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念完肖晟抄而來襲的前世有名的納蘭性德這首《木蘭辭》,夏依依心中那塵封的記憶又冒了出來,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如果人生能如初見該多好啊,感覺到了雙眼中傳來的隱約濕意,夏依依狠狠轉身,強忍著不讓淚水泛出眼眶,消失在了門簾背後之後,雙眼中淚水終於難以自製的劃出,把臉上的淺裝畫出兩道淺痕。
房間中的肖晟和幾位表演的姑娘及負責侍候拉簾的丫鬟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然後幾個姑娘又把眼神怔怔的看向了肖晟,肖晟心中忍不住叫了聲我了個大槽,這什麼事情啊,主要是我特麼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個小姑娘啊,夏依依才十七歲,在前世的觀念來說絕對隻能算一個小姑娘了。
這時夏依依卻自己調整了過來,雙眼仍泛著淡淡的紅色和濕意,看著無措的眾人,嘴角卻扯開一絲微小的幅度說道:“我沒事,勞煩先生和姐妹們擔心了。”
“嗯......嗯。”肖晟被夏依依笑中帶淚的絕美容顏狠狠衝擊了下,失神了片刻,才迷糊反應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呐呐的不知道說什麼。
旁邊一聲開門聲打破了尷尬,幾人回頭,看到是花姐走了進來,花姐進來感到氣氛帶著異樣的壓抑,看到了夏依依那泛紅的眼眶,又想到剛才夏依依在台上的表現,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輕輕抱住了夏依依:“別再想起那個負心人了,我們都不過是苦命人罷了,本不該奢求那麼多。”
夏依依聽到這話,絕美的臉上仿佛失去了靈魂,然後又強撐起微笑:“是啊,我本不該奢求的......”然後鬆開了花姐的擁抱,來到了肖晟的眼前,突然一把抱住了肖晟:“無論如何,依依還是很感謝先生,感謝先生的這首詞。”
花姐看著夏依依的舉動,感到一絲心痛,但自己進來的擔著的人物終究是要完成的:“今天的表演少爺很喜歡,指名了依依今晚作陪,表演的姑娘也都被客人訂完了,小紫的話今晚還是陪著龍傲天就好了。”
肖晟聽到花姐這話,感覺抱著自己的雙手驟然用力了些,片刻後無力的鬆開。
夏依依轉過身,臉上閃過一抹哀傷,瞬間消失不見,這不就是自己的宿命嗎,自己又在奢求著什麼,最後看了眼肖晟,回複了微笑的表情:“好的花姐,我馬上就來,小艾,過來幫我重新把裝畫一下。”
夏依依的背影在肖晟眼中漸漸模糊,直至不見,留下的隻有那個灰暗下來的眼神,肖晟擁著懷中的紫雨,自己好像擁有了很多,感覺到的卻是那麼無能為力,肖晟緊了緊懷中的女人,心中如若有絲火焰卻不知道如何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