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很痛,非常痛。這是程天恢複意識後的第一感覺。程天知道,這是自己過度使用死神之眼的後果。這種痛楚來自於靈魂,無法避免,這也就意味著程天需要全盤承受這種無時無刻都存在的難以忍受的痛楚。
程天隻有咬牙堅持:“大長老說過,這樣對靈魂有好處,要忍住。”在上一輩子,大長老曾對程天說過:“作為刺客,你要有狼一樣的品性,個性與物性。換句話說,要有狼一樣的精神。刺客,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狼的生物。”“什麼叫狼一樣的精神?”
那時的程天並未理解大長老的話,直到大長老在程天十歲那年帶著程天去了天元大陸最大的草原——內蒙草原呆了五年之後,程天才知道什麼叫狼一樣的精神,狼一樣的刺客。程天在草原上的五年時間裏,見到了那裏最恐怖,最凶殘的生靈——草原靈狼。他們擁有世界上最卓越的耐性,組織性和紀律性。程天也終於明白大長老要告訴自己什麼了。草原靈狼的智慧,勇敢,強悍,狡猾,凶殘,貪婪,狂妄,野心,雄心,耐性,機敏,警覺,耐力等等一切都品質,給程天上了最難忘的一課。回到刺客殿之後,程天迅速成長,在十八歲那年成為刺客殿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
雖然重生之後,程天沒有繼續像前生一樣的修煉。但作為一個刺客,有些東西已經滲入骨髓。程天身上還有刺客最本質的東西——耐性與冷靜。
程天在等待,等待疼痛消失。這件事急不得,隻能慢慢的等。在這個過程中,程天嚐試著取回了部分靈魂控製權,用來修補靈魂的傷勢。他可不希望接受一個殘破不堪的靈魂,否則失憶是最好的情況,通常來講都會變成白癡。
打個比方說,把人比作電腦。那意識就是軟件,係統。靈魂是硬盤,CPU。身體就是主板,電源。這三者一個依附一個,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崩潰,都會造成整個係統的崩潰。程天一邊小心的控製部分靈魂修補靈魂的損傷,一邊等待疼痛的消失。
在這個過程中,程天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變得越發的凝練。而等待的過程被程天當做磨練自己耐性的過程。漸漸的,疼痛感消失了。程天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靈魂,確認沒有問題之後,程天才小心翼翼的接管了靈魂控製權。
靈魂依附於身體,掌握靈魂也就意味著裏取回身體控製權不遠了。
程天皺著眉頭查看自己的身體情況。為啥要皺著眉頭呢?因為程天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糟糕的身體狀況,就像一個即將要破碎的布娃娃,隨時都有可能崩潰。好在有一種奇怪的液體勉強吊住自己的生機,以不至於立刻死掉。
“真糟糕啊~”程天一邊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邊計劃對策。他發現,身體的傷勢主要來自於三個部分。一是三天前的傷勢,三天的時間傷口並未恢複,剛才的戰鬥又撕開了傷口。第二是今天留下的,並不疼痛。第三,也是最嚴重的,過度使用死神之眼的後果——身體消耗很嚴重。正因為這一點,程天的身體才殘破不堪,像極了快要破碎的布娃娃。
程天皺眉苦苦思索,他需要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來恢複身體,並且不留下任何後遺症。但當程天回想了一遍自己所學的知識以後,他卻悲劇的發現自己隻有一種方法。更加倒黴的是,這種方法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