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過後的當天晚上,我是住在湯路遙家裏的。
不過,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不是為了顧忌湯騏的臉麵,而是,我發燒了。
要說真是活見鬼啊,我自認為還算是身體不錯的那類,結果明明看似身體不如我的湯路遙沒事兒,他那文弱書生的兒子也沒事兒,唯獨我,發了燒。
“不要緊,其實就是心裏那股子火兒出來了,燒透了就ok了。”大夏天的躺在被窩裏發冷,我勉強給了湯路遙一個笑。
“燒透了你就完了。”他又是擔憂又是埋怨的看著我,而後把退燒藥放在床頭櫃上,“我去給你倒杯水,先把藥吃了。”
“哎。”我應著,然後在他站起身的同時握住他的手腕,“謝謝啊。”
“假。”他微微臉紅,在無奈的看著我滿臉無力的壞笑時皺了下眉頭,就抽出手去倒水了。
當晚,吃了藥,我倆擠在一起,睡下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沒睡踏實,但我記得半夜時有一隻手給我蓋了兩次被子。
第二天早晨,我滿頭大汗醒過來時,燒已經退得一幹二淨了。
“看來我還是挺年輕的。”洗了個熱水澡,我邊擦頭發邊念叨。
“年輕,也別逞能了行嗎。”早已經起床收拾好一切的湯路遙把早點擺在桌上。
“你兒子呢?”我看了一眼湯騏那屋敞開的屋門。 “上駕校去了。”
“這麼早?才八點多點兒。”
“他說昨兒急著回來,忘了找教練簽字了,今天早點兒過去補簽。” “剛走?”“嗯。”
“哦。”停下了擦頭發的動作,我莫名的愣了一會兒,然後抬起眼看著不知道我在愣什麼的湯路遙,“你吃飯了嗎?”
“吃了,我起得早,吃完了才做湯騏跟你的飯……”
我沒讓他接著囉嗦,湊過去,拽過他,我一手抱著他的肩膀,一手滑過他柔軟的,還帶著水汽的頭發。
“以後洗完澡用用吹風機。”
“不習慣……”他在我親吻他眼角眉梢時有幾分手足無措,那樣子可愛到讓我真想馬上把他掀翻在餐桌上剝`光,什麼早點,狗屁,我要吃大餐!
“用著用著就習慣了~”被眼前格外親昵的氣氛弄得很快燥熱起來,我終於沒能忍住某些原始衝動,在他頸側留下一個重重的吻痕之後,我突然拉開彼此的距離,轉身走進浴室,簡單搜尋了一下,然後抓起洗臉池子旁邊放著凡士林油,就拽著還愣在原處的他往臥室走去。
“葉桅?!”他顯然知道了我想幹什麼,步履淩亂跟在後頭,湯路遙想扳住臥室門框,卻被我搶先一步扯回了手。
不行,我忍不住了,昨天太激動的情緒讓我今天竟然後遺症一樣的格外亢奮,這種亢奮不受控製的發展蔓延,終於到了不宣泄出來不行的地步。 可是。
在抱著他一同滾到床上之後,我最初宣泄的企圖,卻都成了異乎尋常的溫柔。
我對任何人,任何人,都不曾如此小心過。
然後,曾經的熟練,曾經的瀟灑,都被恍若初經世事的少年一般的捉襟見肘和笨拙取代了。
愛撫也好,親吻也罷,我沒一個步驟不謹慎,我生怕弄疼了他或者惹他不快。這和前幾次隻是相互揉`搓那玩意兒不一樣,突然想到要來真格的了,我再也利索不起來。
心一個勁兒的亂跳,我慌了,我想湯路遙察覺得到,因為他在遲疑過後,伸手抱住了我。額頭抵在我胸口,他略微顫抖著聲音問我,臥室門鎖了嗎?
看了一眼已經穩妥扣好的門鎖,我給了他一個讓彼此都呼吸困難的深吻。
極小心的做著潤滑,我一點點把指頭深入進去。他伏在床上,有點焦慮的壓製著喘息,然後在我仔細探尋到內部最脆弱的地方時,猛烈顫抖起來。
好個敏感的身體,零經驗,卻居然能敏感到這等地步!我可以自作多情的認定了這是因為我才有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