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笑著,輕輕的低頭看向了紫雲的腳踝處。
紫雲腿上上過藥的地方現在卻還是能看到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看來剛才回來的時候我的動作是做的有點大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也不知道紫雲是真的不疼,還是她故意忍著沒有喊出來自己疼,或者她是在想其他事情,所以就忘記了疼?
紫雲疼不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很疼。
我的心疼,全身都疼,就算是每呼吸一下,我都覺得自己全身的每一處,包括汗毛都在疼。
身體的每一處都好像是被人用針紮過了一般,讓我疼得隻能用傷口去呼吸每一下,那樣的小心翼翼。
若是可以,我真的不想這麼跟紫雲僵下去。
我將毛巾輕輕的敷上了紫雲的腳踝,慢慢地按壓著,讓血液流通,並且消腫。
每一下我都做得特別的仔細,每一下我都做得特別的認真。
紫雲肯定很疼,我心裏不停地想著。
越是這樣想著,我手上的動作便越是輕巧的舍不得用了一下力了。
我隻顧著為紫雲清理傷口,始終都沒有抬頭去看一眼紫雲,我知道,紫雲是肯定不會回頭看我的。
等到管家回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幫紫雲把傷口的一半血跡給清洗幹淨。
“太子,這是您要的藥,用於塗抹在傷口上的。”管家說著,便把一串用細繩穿起來的紙包指給我看,說完這個,又指著另外一串一模一樣的紙包對我說道:“這個是內服的,一天兩次。”
我看著管家,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管家便說道:“那我幫您出去煎藥去?”
我說好,管家剛準備出去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了叔叔跟婉兒,便問道:“皇叔跟王妃呢?”
管家恭恭敬敬的轉回了身子,對著我說道:“王爺跟王妃很早的時候就出去了,馬上就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管家見我沒有要再繼續說話的意思,便轉身出去了,並帶上了門。
我之所以不問管家,叔叔跟婉兒出去是做什麼去了,就是因為在這個時代,我知道一件事情:主人家的事,下人們是不會問的,除非主家自己告訴他們。
這好像也很正常,畢竟人家才是主人,拿人家薪水為人家幹活就得老老實實地,少說話多做事,才會深得主人家的喜歡。
貌似這個現象,不隻是在古代,就連現代的時候,都時不時的會出現在我們身邊,習以為常了也不為過。
可能是管家出去的時候把門帶動的響聲有點大,或者是我突然的一下子被什麼給驚醒過來了吧,我很迅速的轉回了頭,看著為紫雲清理了一半的傷口,一陣心底自嘲。
沒有多想,我便繼續做著剛才未完的事情。
我現在,真的是有一種越來越沉淪,越來越迷糊,越來越墮落的感覺了。
就連一件小事,我都不能把它做得好好地,像模像樣的;我真想大聲問一聲自己:我現在到底還能做什麼?
真的是很可笑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