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快往下講。”古奇埋怨道。
堅山又重新進入正題，古奇故作不在意地把臉轉向泉眼，盯著那幾顆美麗的田螺。
“在碧螺春客棧住下以後，從京城來的父子發現，怎麼到處都是女的店小二。這是重來沒有見過的事情，真是奇怪了。而且都是少女，一個比一個俊俏。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難道這傳說中的神仙姑娘真有那麼美麗動人不成？那老爺在客房裏就餐，這裏的飯菜形色上都非常誘人，店小二，是一個楚楚可人的少女，為他介紹了菜名，不是生菜，就是蘿卜，總之全是素菜。老爺原本上來的食欲一下子又下去了，生氣但不動怒，‘嗬，炒青菜，燉蘿卜，蒸煮冬瓜。這裏是尼姑庵呢，還是，我看起來比較窮酸呢？’
‘就是，我們老爺看起來像是那種吃不起葷菜，付不起飯錢的人麼？’
少女看了一眼說話的老頭子，胡須剃的光溜溜的，說話尖聲細語，拖拖拉拉，無比嫌惡地從鼻子裏哼唧一聲。
‘你……’那老頭翹起了蘭花指，生氣地對著少女直跺腳。‘我要投訴你，投訴你。’
老爺朝那老頭打了一個手勢，其實也就是伸了一下左手，老頭立即安靜下來。
‘哎呦，客官，您有所不知。’在客棧呆久了的少女，原本也就是來招蜂引的，見那老爺儀表堂堂，即使有了些年紀，也能看出眉眼裏的陰氣和霸氣。少女立即矯揉造作起來‘我們客棧都是掛孫四娘的養生堂牌子，賣的可都是綠色食物，健康養身。對每一位客官可都是一視同仁，不是不給您葷菜，是根本不買葷菜。您瞧，我這身材，也就是著健康食物的傑作。好身材，吃出來嘛。’少女見機坐到老爺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神迷離地望著老爺的下巴，這老爺被驚得都不敢動，怎麼會有如此不害臊的女子。‘哎呦，哎喲。快走開走開，不知羞恥。’旁邊的老頭子又開始哇哇叫起來，甚至要衝過去拉她。女子身手敏捷，一轉身，已經站了起來，繼續說道，‘客官，您瞧您這都出現了雙下巴，再不好好保養，這英俊的臉即將不保啊。要是您還是執迷不悟想吃葷菜的話，現在就可以下樓，出來客棧，往左拐，不行一百米，可以見到一塊牌子，五花把肉，那裏的葷菜應有盡有，隻不過看看那店裏的掌櫃，再看看我們的孫四娘的身材。您……’
總之那少女滔滔不絕，唱片大論，那老爺聽得暈頭轉向，這不是緊箍咒嘛，頭都快爆炸了。對了，那孫四娘是碧螺春客棧的掌櫃，也就是老板娘，身上那肥肉彪悍的，好在其他店小二那身材，那小臉，基本上都是絕代佳人。”
“好啦，說重點呢！”古奇催促道。
“老爺受不了了，便說‘打住，不用說了，我吃。’他夾了一塊據說是炸茄子的菜，送進嘴裏。哇，像排山倒海葵花點穴，一樣激烈。”堅山甚至動用了肢體語言，古奇的目光跟著他身體的晃動而晃動。
“嘿嘿，總之就是很好吃。”堅山覺得有點過了，回過神來，繼續平靜地說，“老爺呢，像從沙漠跳進了甘泉，一個字，爽口。哦，不，是兩個字。”堅山又伸出一個手指頭。“老爺感動得涕泗橫流，‘難道這是茄子嗎？’美女小二不誤鄙夷地陪笑道‘嗬嗬，是啊。’眼柱子在屋頂上溜達呢，覺得這就是一個神經病。這店小二是吃慣了這些菜，已經忘記自己第一次嚐到的反應了。老爺將所有的菜一掃而光。最後猶豫了許久，便招來孫二娘，說：‘你們這裏的菜真是一級棒，是怎麼把茄子煮出肉的味道呢，太還吃了。’總之是讚不絕口，老板娘笑的合不攏嘴，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大肥羊啊，要好好養著，才能痛痛快快地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