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分鍾後,秦言帶著舒問香和那個連路都走不穩的舒傳喜出了皇家娛樂會所。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你真的沒事?”舒問香想要看一看他的胸口,卻被秦言給拒絕。
“沒事。他又沒打中我。”
身後的那個舒傳喜仍對這次發生的事,心有餘悸。
很快,秦言跟舒問香到了小區樓下。
見舒傳喜還在跟著,秦言便問道:“你怎麼還跟著我們?”
舒傳喜卻諂媚地朝著舒問香笑著,道:“那個……問香,我的錢……”他說話的時候不斷地搓著手。
“你的錢?什麼你的錢?”舒問香也有點疑惑。
這種人,臉皮真厚。
“問香……我的好侄女,我在賭場裏輸的錢,能還給我嗎?我隻要我的錢就行。”
秦言忽然打斷他,他這樣子實在太惡心。
“我已經幫你還了你欠賭場的50萬,現在這些錢,都是我贏來的。你有什麼資格要?”
舒傳喜麵色尷尬。
尤其是麵對秦言,那種一腳把人踢飛的功夫,曆曆在目。想起上次他還跟秦言大吵,不由後怕。
聽秦言這麼一說,他嚇得不敢說話。
舒問香說道:“像你這樣賭,早晚連命都丟進去。”
“我……我錯了……”
“你上次也說錯了,可是有用嗎?”
“這次我真錯了……”
秦言拉著舒問香就要走。
正要上樓梯,卻聽見撲通一聲,舒傳喜竟然跪了下來。
長輩跪晚輩,那是要折壽的。
舒問香驚訝地道:“二叔,你這是幹什麼?!”
“問香,我是真的錯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老是輸,我想我應該能贏的……隻要贏回我的錢,我就再也不賭了……”
秦言臉色淡然,道:“贏錢?難道你不知道那些全都是騙人的玩意?你以為我能贏靠的是運氣?”
這話一說出來,令舒問香和舒傳喜有點詫異。
於是秦言把他如何識破荷官發牌,如何識破輪盤珠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舒傳喜跪的筆直的腰杆,癱坐了下去。
秦言冷眼看了他一眼,道:“想要拿回你的錢,也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到秦言這話,舒傳喜原本失神的雙眼忽然有神采。
“您說,您說!”
“從今往後你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舒問香一怔。
這是要斷絕關係嗎?
本是同根生……
“秦言,他……他是我親二叔。”
舒問香低聲說了一句。
秦言忽然轉頭,看了她一眼。
“你如果有得選擇,我不會幹擾你。你自己選吧。”
秦言朝著遠處走了幾步。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秦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
但秦言卻默不作聲。
她別無選擇。往日舒傳喜對她一家的傷害太深,那些無情,讓她心中徹底對這個二叔失去了希望。
也許,秦言這麼做,是一件好事。
舒傳喜點頭道:“我答應你……”
秦言說道:“那你走吧,你的錢,我會打到你賬號上。不過,你給我記住,如果你敢違背剛才的承諾……”
舒傳喜向後退了一步,被秦言冷峻的眼神嚇了一跳。
情緒的起伏變化,然舒傳喜臉色煞白。
他真的相信,秦言殺過人,那雙手絕對沾過血。
“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