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無數的事實證明，人的感情是最為奇妙的東西。
它隨著情緒波動，隨著相處變化，隨著時間淡化……有時卻如水滴穿石，窖下釀酒，時間越久，痕跡越深，陳酒才香。老去的時候，每當回憶喚起往事，便會生出曆久彌新的香味。
橙黃色的燈光下，秦言和慕小笙相對而坐。
兩杯咖啡放在桌上，慕小笙時不時會捧起來，輕輕喝上一口。
“我一直以為，你在家休養……沒想到，華夏公司的背後竟然是你……”慕小笙說道。
“是我很奇怪嗎？閑著沒事，反正也是寒假。”
慕小笙咯咯笑了起來，道：“你沒事，跑到我家公司張口就要20億啊……”
秦言一怔。
今天的拜訪似乎正是來要錢的。
想到這些，他不免有些尷尬。
“你的傷都好了吧？”秦言問道。
“早好了呢。”慕小笙一雙清澈的雙眼，望著桌子，“你似乎不是普通人？”
半晌，她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她不是傻子，那天清楚地看到了一切。
即便所有的媒體都在說，那是警察的功勞。可她卻一直牢記在心。
終於，秦言說道：“你和以前一樣聰明，你隻需相信你自己就行了。”
慕小笙輕輕點頭。
說完便有點冷場。
良久，慕小笙開口道：“什麼時候請我去你們公司坐坐？”
“你如果想去的話，隨時可以啊。”
“在你沒來之前，我爺爺可是很看不上你們公司哦。”
“哦。”
慕小笙在邀功了。
秦言笑了笑道：“這次謝謝你了。”
“謝什麼。20億，別是打水漂就行了。”
“怎麼會？”
“話說，龍的傳人，這款產品真的好美。”
說話間，慕小笙從口袋中掏出一款發著光芒的龍的傳人，在咖啡廳中絢麗奪目。她將龍的傳人變成了手鏈的形狀，套在了她嫩白的手腕上。
咖啡廳中有不少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很多人，縱然有錢，也可能買不到貨。
她不斷把玩著。
過了一會兒，手鏈暗淡下來，原始的彩晶色彩，沒了光明的照射，也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秦言笑道：“確實很美。”
“它的確很美，但開發它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慕小笙有些敬慕地道。
“好吧。”
秦言總不能說，他就是這款產品的開發者。
那樣就等於泄漏了公司的機密。
“隻可惜，他們現在還在整頓中。”
慕小笙點了點頭。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題。
又問道：“你期末考試考的怎麼樣？”
“一般吧。”
“真的。”
秦言點了點頭，笑道：“估計漢語這塊會丟一分，其他科目都應該會是滿分吧。”
聽到這話，慕小笙小臉一嘟，道：“討厭！”
秦言嗬嗬笑起來。
慕小笙忽然覺得她從未這樣過。
尤其是對一個男生。
隻覺得臉上一熱，一股熱流湧上脖子，臉龐。
幸虧，廳中的光線不是太充足，以至於根本看不清楚。
她低下了頭。
正想著說些什麼。
抬起頭，她看到秦言正在看時間。
她忽然心跳加速。
她有一個問題，在心裏，一直憋著沒問。
這正好是最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