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芙蓉端起酒杯,豪爽地喝了一杯,笑盈盈看向秦言,道:“小兄弟,我也是沒辦法,我這倆侄女都這麼說了,隻能委屈你了。”
委屈?
這哪裏是委屈,這比要人命還要殘忍,她居然說是委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言笑道:“你想怎麼辦?”
他的目光是放在張芙蓉的身上,一點都沒有看張雨桐和張雨萌兩個人。然而張芙蓉還是把這個選擇交給了幾乎被憤怒控製的雙胞胎姐妹。
張雨桐終於臉色緩和了下來,她拉著張雨萌湊上桌,坐在了秦言的對麵。
“二姨,今天要不廢了她,難消我心頭之恨。”
張雨桐伸出玉指指著秦言。
張芙蓉點了點頭,她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那絲穩重和安靜,並沒有直接爆發出來。
不過從她的眼中,秦言已經獲知,張芙蓉也非善類。死在她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可能是殺的人太多了,導致張芙蓉對殺人已經麻木,因此她總會想變個法子去折磨將死之人。
有時候,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更讓秦言感到誇張的是,她居然還跟一個她想要殺死的男人先上床,然後殺了他。
可以說,她現在表麵很正常,心靈怕是比張雨桐姐妹倆扭曲的多。
張雨桐給秦言倒了一杯酒,笑嗬嗬道:“小兄弟,不用害怕,姐姐可是很通情達理的。你看,我的人都聽我的,所以,盡管喝,今天這酒,都算我的。”
一旁的張雨桐看到這架勢,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二姨,你這是幹什麼?我讓你廢了他,你還請他喝酒。”張雨桐的臉漲得通紅。
張雨萌這人話很少,但一個勁地在旁邊點頭。
秦言再次端起那杯酒,一個咕嚕全部喝光。
“好酒……”
這是秦言進入大學以來第一次喝酒。還記得上一次喝酒是跟父親一起,那時候數學考了滿分,被老師認為作弊,父親很苦悶,喝了不少酒,秦言也在那個時候喝得吐了。
這次喝酒,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當啤酒的分子進入全身,紫色的氣體立刻迎了上去,讓秦言更為驚訝的是,在紫色氣之中還有一絲絲的黑色氣,把剛喝進去的酒消耗殆盡。
對於這個新發現,秦言心中驚奇。
本以為喝個幾杯就完事,看這情況,千杯不醉也不足為奇。
喝完這杯酒後,秦言微笑著道:“酒是好酒,就是人太蠢。”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張雨桐想站起來,卻被張芙蓉攔住。
張芙蓉還是那個微笑的樣子,她拿起旁邊的酒瓶,對著空中的七色燈光,看了看,然後笑著道:“你就沒發現這瓶酒的眼色跟其他的脾氣不太一樣嗎?”
“什麼意思?”
“這瓶酒,我多加了一點東西。”
秦言心中一怔,沒想到啊,這女人還真在啤酒裏下藥。
張芙蓉咯咯笑了起來,道:“你不用害怕,這裏麵放的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劇烈的椿藥,姐姐可真想快點看到你急不可耐,著急上火的樣子……”
聽到張芙蓉的話,張雨桐這才明白。當即鬆了一口氣,十分解恨地看著秦言。
兩人幹脆靠在後麵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們的二姨,張芙蓉如何處理這事情。
張雨桐此刻對張芙蓉欽佩了起來,早就從父親的口中聽說過二姨的厲害,沒想到做事情如此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