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仁醫堂外遊蕩的張一鳴見將近亥時時分,想起鐵蛋的囑咐,怔怔的出了神。
鐵蛋是一個神奇的人。小小年紀身上卻有許多秘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心思邪惡的人。
他的神奇之處不光光是一身醫術和神出鬼沒的一腳,自己甚至懷疑,青山上的欽差大臣是鐵蛋誤殺的。
自己這身功夫,除了遇見那惡賊外還未逢敵手,鐵蛋能輕鬆的將自己擊倒,這說明他是和那賊人一樣,是個修真高手。這也是自己為什麼這麼相信他的原因。
聽說前一段時間有狂徒在京城差點劫持了皇帝的小公主,根據描述可以斷定就是這個淫賊。仁醫堂重傷的小姐竟是吏部尚書的千金,不過那老兒仗勢欺人,結黨營私,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個消息鐵蛋跟我提起,我也當做不知情,今晚的行動勢在必行,就隻好委屈她做個誘餌了。
我該進仁醫堂了。
張一鳴小心翼翼的走進內堂,一個閃身躍起,臥在房簷橫梁上。這是鐵蛋的計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一鳴輕輕的閉上眼睛,平心靜氣,仔細傾聽著每一個細小微弱的聲音。等待鐵蛋的信號。
子時正中,張一鳴感覺右手有些發酸,拱起身子,輕輕的揉捏了下右手臂上肌肉,正準備輕輕的放回去。
突然感覺自己頸脖後麵猛的一疼,就失去了知覺。
隻見一個黑影,把張一鳴的大個子橫搭在伸出的木梁上,一個翻身落下,輕飄飄的不起一絲聲音。也不見抬腳就來到了放置青衫小姐的病房前。
“咯吱”一聲輕響,一陣清風把窗戶輕輕吹開,青衫小姐身子猛的一僵,想起那個黑臉小子的叮囑,輕閉雙眼,不敢有絲毫的響動。
青衫小姐聽不見了任何聲息,一切都安靜的太過詭異,隻是直覺告訴自己,自己側臉相對的床邊一定站了個人。青衫小姐緊緊閉著雙眼,強迫自己不去睜開眼睛,因為她害怕一睜開眼睛就會看見那雙充滿著侵占、血腥殘忍的眼神,那是自己最厭惡的噩夢。可輕顫的耳根,鼻尖滲出的汗絲,逐漸急促的呼吸,使她無法再淡定的偽裝下去。
“啊?真的是小姐,想死我了………..”一個顫抖的聲音,充滿了狂熱興奮與無限驚喜。
“啊!真的是你………”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耳中,青衫小姐難以相信的睜開了雙眼。
一抹刀光,無聲無息的襲向那人的下腹丹田,約莫近身三寸時,一股強烈的勁風刺疼了兩尺外青衫小姐的眼睛。就在小姐輕聲痛呼聲中,那人身影猛的向後拱起,手掌輕拂,搭在鐵蛋刀背上輕輕一點,一觸即收。
一股洶湧的大力把鐵蛋手中寶刀彈開,震得鐵蛋右手酸痛無力,大禪刀再也拿窩不住,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鐵蛋體內真元瘋狂運轉,力透左掌,一息之間,以手做刀,砍出七刀三拳,把那人瞬間逼退四步,擠至牆角,右手一抖之間,一團白霧將那人籠罩其中。
鐵蛋瞧的仔細,得手之後,毫不停留,弓步欺身而上,一掌擊向那人額頭。眼看就能把那賊子斃於掌下,所有的難題都會煙消雲散。鐵蛋心中殺意洶湧,達到了極致。
“哼…..是你……”
“不要殺我伯伯……”
一聲慌亂的驚呼聲,一聲憤怒之極的冷哼聲,同時響在了鐵蛋的耳中,鐵蛋吃驚之下,本能的撤回真元力道。
“嘭”的一聲,那人額頭中掌,應聲而倒。
鐵蛋心思電轉,壞事了!壞事了!這人修為高深,比昨日殺死的欽差功法不知高出多少,若是自己正大光明的單打獨鬥,十有八九會喪身此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