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狂風大作,天空中烏雲密布,一條條閃電宛如金色狂龍,肆虐咆哮,吞噬萬物,這極為不平常的氣象似乎在昭示著什麼一樣。
書院內閣,正道五大掌教分離而坐,其中氣氛略顯壓抑,下首最中間的位置,站著一名頗為英俊的長衫男子,氣質溫和而內斂。
“墨生,你是否有什麼想要解釋的?”李白樓神情嚴肅地問道。
“解釋?解釋什麼?”墨生語氣中帶著疑惑的聲音問道。
“第一,魔教教主為什麼要當著天下群雄的麵收你入教?第二,你在對戰司空雪時,使出了一式劍招,而它似乎是我師弟賈正所創的“斬閻羅”。李白樓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沉,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般。
“第一,燕浩南那家夥為什麼要收我入教,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無非是以下兩點:其一他是真看上了我的才能,想要讓我加入魔教,用這種方法來逼我就範;其二,我是五大派青冥宗的弟子,也是這次五派大比的第一名,他想挑撥五大派之間的關係。”墨生詳細地解釋道。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說話也算屬實,以老僧來看也應該是如此。”方丈對墨生點了點頭,安慰道。
將心中那股強烈的殺意完美地隱藏了起來,墨生對他笑了笑,以示感謝。
“至於那式劍招的確是賈老哥的斬閻羅。”墨生再次平靜地說道。
“果然如此,是否是你勾結魔教中人殺害了我賈正師弟?”李白樓轟然站起,食指指向墨生質問道。
“李院長,先別急,還是等我這不肖之徒說完之後再行論處。”青冥子見狀,連忙拉住他,心中甚是怕他直接把自己這徒兒給剁了。
在四大門派掌教的共同勸說下,李白樓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看了看那鎮定自若的年輕人,依舊放了句狠話:“如果你今天不解釋清楚,就別想離開書院!”
這讓墨生有些失望,果然是“當局者迷”,連李白樓這種高人麵對這種事情也不能冷靜思考了。
“這式劍招是我用幾隻烤兔所換。”墨生淡淡地說道,好像在述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荒唐!”李白樓還沒有出口,青冥子便忍不住罵道,他做此舉其實是為了保護著墨生。
“烤兔?嗬嗬,如果是美食的話,還真有可能從那個吃貨手裏換到劍招。”李白樓好像想到了什麼,有些好笑地說道,心中對墨生的話不由信了幾分。
“我來書院除了參加五派大試,其實還有一件事,那便是受賈老哥之托,將他的死因告知書院院長。”墨生正色道。
“他是怎麼死的,快說,他是被誰所害?”李白樓聞言頓時心中大亂,異常急迫地問道。
墨生看了看不太冷靜的李白樓,沒有說話,又將目光掃向寺院一行,目光在方丈身上一點而過,看向他身後的壯碩大和尚。
待看到李白樓稍稍冷靜了,墨生便指著寺院眾人的方向,厲聲道:“就是這方圓禿驢殺害了賈老哥。”
壯碩大和尚雙眼一凝,還未有什麼動作,就聽到寺院首座方丈說道:“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所說的話完全屬實,而且當時我的師姐司空雪也在場。”墨生看著白衣女子的方向說道。
司空雪也沒有多說什麼,便直接走到他身邊,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當然,其中自動忽略了白骨山寶物歸屬那一段。
“你所說的可都是真話?”李白樓深深地看著白衣女子問道。
“我們確實是受賈老哥之托,前來告知他的死因。”司空雪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有被書院院長的氣勢嚇住。
李白樓微微點頭,轉身麵向寺院眾人,眼中頗為複雜地問道:“不知方圓大師對此有何解釋?”
而壯碩大和尚方圓直接走到墨生對麵,凶狠地問道:“你親眼看到我殺賈正了嗎?”
墨生直接回答道:“沒有。”
“那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殺害賈正的凶手,如果你今天拿不出證據來,就是汙蔑我,就是汙蔑我們整個寺院。”方圓怒氣衝衝地朝他吼道。
“大師嚴重了。”墨生微笑道,好像一切成竹在胸。
看著這淡定無比的年輕人,方圓心中有些不安,暗道:“難道這年輕人真有我殺害賈正的證據?”
“墨生,你還有什麼話說?”李白樓看著先聲奪人的方圓,一時間也沒有任何辦法,隻得把希望放到這個鎮定的年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