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哥昨天給我的,不過我用不到,你拿去聽歌吧。”
顏透禮拜一大早晨剛回到學校,便開始無事獻殷勤。
已經穿戴完畢正要出門的陸青衣瞅了瞅他手裏最新款的蘋果產品,不感興趣的拒絕:“自己留著吧。”
顏透厚著臉皮將東西放在他桌上,拿起包跟在後麵問:“你要去吃早飯嗎,我也去。”
陸青衣說:“我不吃,去練聲。”
顏透笑了笑:“那我陪你,等你練完……”
“你到底想怎樣?”陸青衣走到樓梯拐角,忍不住停下來問道。
顏透滿眼無辜:“沒想怎樣。”
整天跟在屁股後麵轉悠,衣食住行恨不得為之包辦,就連任性的少爺脾氣也藏得無影無蹤,這讓陸青衣無論如何都會滿腹狐疑,皺眉道:“那你是無聊嗎?”
顏透說:“隻是想和你做朋友。”
陸青衣沉默片刻,徑直戳破他的鬼話:“就算我沒有朋友,也曉得朋友之間是什麼樣子,你有很多朋友,也沒看到你對誰這麼……無微不至。”
“我也沒有很多朋友。”顏透辯解了句,最後卻泄了氣似的不再吭聲。
上次那一巴掌已經夠他回味的了。
陸青衣實在是個敏感而直接的人,他垂下眼眸淡聲說:“我不想讓你尷尬,你喜歡玩是你的事,但還是找準對象的好。”
顏透被堵的無語。
陸青衣拉起圍巾擋住下巴,很快就大步離開。
像是要刻意疏遠似的,自從那天早晨對完話,兩人的關係又回到了開學初那種陌生人的狀態。
顏透也鼓起勁兒和陸青衣搭了幾次話,但每次換來的都是沉默和無視,久而久之,自尊心難免有點承受不住的受挫。
或許是自身條件太好,顏透很少被誰拒絕,即使偶爾被拒絕,也都能滿不在乎的放手。
唯獨這次,講不清的情愫詭異的出現在心裏,而後詭異的堅持著不肯消散。
一大群男生打了兩節課的籃球,等到回到教室自然是熱熱鬧鬧吵吵鬧鬧。
顏透拿著瓶飲料,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閑聊。
張譯忽然說:“誒,上星期奧術成績下來了吧,你看了嗎?”
顏透搖頭:“沒呢,著什麼急。”
“要是考得好的話,就跟老班求求情別再天天盯著你了。”張譯搭著他肩膀道:“為什麼他非把你班長撤了啊?”
顏透笑:“誰知道啊,嗨,無所謂。”
張譯無奈的搖頭,把籃球仍在座位附近道:“吃飯去。”
顏透偷看了眼悶頭翻書的陸青衣,忽然抬頭說:“我有事,你給我隨便帶點回來。”
“成。”張譯也沒追問,一會兒就跟著幾個男生說笑著出去了。
顏透拿出手機瞅了瞅,然後起身走到陸青衣旁邊道:“幹嗎呢?”
陸青衣把雜誌又翻了一頁,沒有反應。
顏透瞥見紙頁上的古董瓷器,轉而笑了:“這個是我哥哥朋友家的,你想不想看?”
完全是國寶級的器物,價值根本難以估量。
陸青衣疑惑抬頭。
顏透說:“收藏他的人叫鄭鬆晏,很有名的,你不知道嗎,後來他死了就繼承給他孫子了,他家還有好多別的古董,我以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