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想要帶走孩子會受到Gabrielle的阻撓,可是也不知顏透跟她講了什麼,她竟然並未表態,冷眼瞅著陸青衣把Nate的小家當都搬走了,隻是要求他們周末來陪老人吃飯。
陸青衣跟爺爺長大,能夠體會隔輩的感情,自然答應。
關於準備好的房子他也沒多看,就選了裏郊區監獄最近的一套小別墅,打掃幹淨就搬了進去,還給自己報了英文班,隔三差五的便去上課,以便能夠多查閱點法律書籍。
從前Nate都是靠家庭教師教育,現在眼看他也快到了要上小學的年紀,陸青衣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孩子接觸集體生活比較好,又分心去物色私立學校。
整個人漸漸忙了起來,身體反而複原的比較快,臉龐也浮現出血色,不像之前半截入土的恍惚樣兒了。
探監並不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本來次數規定就極為嚴苛,又加上顏透親人很多,等到陸青衣再度有機會去看他,已經足足過了兩個月。
中途顏透來過電話,把裏麵的生活描述的輕鬆異常,簡直跟度假偷懶沒區別。
陸青衣自然不信,也不想多問,讓彼此難受,唯有細心的準備好帶過去的禮物,別再像上回那樣糊裏糊塗的不靠譜了。
顏透畢竟是個金貴的少爺,他的父母、祖父和兄弟都不知道扔了多少錢在監獄裏,隻求讓他過的別太糟糕,好在他本人也待得老實,該做的工作都做,不惹事生非,倒是沒再像剛開始進去時那樣天天挨收拾,再見陸青衣,臉上並沒什麼可疑的青腫。
“我今天上午去醫院複查,回來堵車了,還怕自己遲到。”陸青衣看到他坐好,便笑了笑。
“怎麼樣,傷口好了嗎?”顏透一直不放心他的身體。
陸青衣伸出曾被燒傷的手,上麵是篇新鮮的紅痕:“好多了,每次去治療之後都這樣,醫生說堅持做以後就看不出痕跡,醫囑我都聽的。”
“那就好。”顏透鬆了口氣。
陸青衣靜靜的看著他。
顏透奇怪:“怎麼了?”
“沒事……我給你準備了幾件貼身的衣服,還有你喜歡用的保養品,這些是吃的……還有這個,是禮物。”陸青衣袋子裏的東西一樣一樣遞過去,最後擺在桌上個包裝漂亮的小盒子。
雖然家裏人三天兩頭往牢裏郵東西,可喜歡的人親自帶來的就是不一樣,顏透開心的收好,笑笑說:“以後你人來就行了,我什麼也不缺。”
陸青衣點點頭,又陷入詭異的沉默。
顏透對他的情緒變化很敏感,忍不住追問:“有什麼事嗎,咱倆可就能聊一個小時。”
“那個……你之前跟我提過兩次,我挺怕的,你也說是玩笑,現在……有沒有可能……”陸青衣性格雖然內向,但是說話從來不結巴,今天真是奇怪極了。
顏透聽得一頭霧水。
陸青衣忽然從衣兜裏麵拿出倆男款鑽戒,講的話簡直石破天驚:“小透,我們結婚吧。”
事實上顏透並非沒有想過,以前表哥陳路結婚的時候他還跟在前麵拿著花。
可每次試圖打聽陸青衣的意思時,陸青衣都跟刺蝟一樣警惕。
這回……
“你用不著因為感激我這麼做,我……”顏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不是的,隻是……我們結婚了,就是合法的了,誰都不能再來插一腳,再來拆散我們,我就想跟你過一輩子。”陸青衣根本就不是熱情的人,尷尬的臉都憋紅了:“而且……你不是說要是夫妻的話,我就能來多看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