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南身形一轉,手一揮,一串符紙飛射向方羽。
方羽眼望著符紙臨身,想借機恢複的念頭被打消,硬生生的用身體接下符紙。
符紙一接觸到他身體,立時燃燒起來,火浪夾雜著邪氣擊在他身上,如同一座大山轟頂,方羽全身震飛出去,埋進山石裏。
兩隻妖猿氣急的抵擋彥圖的攻擊,然後找機會靠近去搶方羽死後可能存在的金丹,這金丹在二妖猿看來,可比一件寶物珍貴。
向天南大喜的看向地上的仙劍,喜色全掩蓋在麵具下,突然很多道身影朝這方撲來。
“仙器!”
“滾開!”
向天南還沒看清楚,就被一群法力高深的修士擊飛出去,接著白發蒼蒼的老者和兩個年輕高手大打出手。
兩隻妖猿沒有機會靠近和仙劍靠很近的方羽,隻能看著爭鬥,退避開,混亂大起。
向天南有些狼狽的退開,白發老者和一群各路高手完全將戰場奪去,都是拚命爭奪仙器,也都是金丹期以上的可怕實力。
“是我天山北甕的,誰都不要爭,哈哈。”白發蒼蒼的老者突然一把奪過被眾人搶在手的仙器,大笑著飛開。
“留下!”四個金丹後期的高手突然齊衝向老者,但速度還是慢了一步,他們雖然人多,但都帶著私心,眼看著天山北甕帶走仙器,也起不了聯手準備。
突然一道身影從地上飛起,接著一群人大驚,早已經被認定死去的方羽突然飛彈而起,滿身鮮血的搖晃著,眼神緩慢的在一群人臉上掃過,然後落在臉戴麵具的向天南和彥圖身上。
手拿仙劍的天山北甕落在一道山頭上,回頭目光穿過眾人,落在方羽身上,哈哈笑道:“命大的小子,仙器還是我天山北甕拿走了,你沒這個命用。”
“我方羽和你們邪符門從此勢不兩立,總有一天我會滅你滿門。”方羽嘶吼,沒有人看出,此刻他正滿身的暴亂氣息,壓製不住的力量四竄在他每一根經脈裏。他坐在順風船內,瞬間飛升上高空,速度讓在場所有人震驚。
向天南和彥圖幾乎同時飛升而起,而兩隻妖猿則空手而歸,他們可不會像彥圖二人一樣怕方羽報複。
一群人卻大半朝向天南二人身後趕去,仙器的出現已經震驚了他們,他們相信,向天南二人死追不放的原因不簡單,很可能方羽身上還有寶物,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方羽卻消失在了天際,就連元嬰期高手也無法追上順風船。
“回門。”彥圖追船無望,對著向天南說一聲。
“是,長老。”向天南應一聲,往西麵直飛去。
不久,方羽在順風船內連噴數口鮮血,然後直接搖晃著墜入下方大山林內,他堅持到了最後關頭,卻是付出了慘重代價,直接燃燒了體內的精血來獲得力量,雖然仿佛有無窮的力量在那一刻使用,但他不敢用來殺人,隻有在精血燃盡前離開,他相信自己的大化五行決,一定能幫自己度過這道坎。
他任憑燃燒精元產生的力量在體內暴竄,苦苦壓製,巨大的力量幾乎讓他爆體而亡,他不停在飛船上一路狂揮雙手,將力量發泄出去。他一邊還在苦苦保持著理智,壓製殺念,他知道不能動殺伐的念頭,不能轉過身去死拚,一動殺念他就徹底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他希望這樣能獲得一點生的希望,如果他不燃燒精血離開,他連念法決恢複的機會都不會有。他頭腦開始一點點昏沉,他隻記得一定不能死,要活下去,哪怕僅僅是一點渺茫的希望。
方羽很萬幸,後麵沒有人追來,急速之下,他已經出了幾百裏。
方羽睜眼看著不停下墜的小船,天昏地暗襲腦,終於在閉眼前小船落地。
塔內的史青大急,沒有方羽的指令,他根本出不了塔,無論怎麼傳音出去,方羽都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他隻有在塔內急著想辦法。
一天就這樣過去,方羽就這樣靜坐在船內。
第二日中午,一群手拿法寶的修士出現在方羽身邊。
這群修士都是築基期的低修,年紀輕輕,帶頭的高大黑臉男子摸了摸下巴,看著滿身是傷的方羽,大為驚異的說道:“死了應該多時了,體內精血燃盡,一定是死在一場惡戰裏。”
黑臉男子左邊的清秀女子皺著眉說道:“我們把屍體處理了,東西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