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剛才的話,真是夠怪的。”傑西拉住珊杜的胳膊,“那麼,你認為這個人會是誰?而且,還會主動承認?”
“你們先說說,今天晚上的收獲。”珊杜不露聲色地問道,眼睛警惕地盯著街道上,零零星星的人影。
“我一直注重確鑿的證據,”傑西一臉嚴肅,“可不像你,總喜歡自己推理,亂下結論。”
終於說出自己的看法,傑西覺得一身的輕鬆。
整個晚上,他就感到珊杜一直淩駕於自己之上。
甚至搶占了全部的風頭。
可珊杜聽了指責,不但不生氣,反而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這可把傑西氣壞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如果查不出真相,我們的名氣可全就被你毀了。”維森也追著珊杜,叫道。
珊杜微皺眉頭,一臉的不耐煩,眼睛卻分外敏銳地掃視著,街道上的各個胡同,和人行道、馬路、店鋪。
直到離開這片街區,他突然嘿嘿笑了起來,仿佛剛才一直在夢中與兩個搭檔說話。
他放慢了速度,最後,將腳踏到地上。
維森與傑西也停下來,一臉迷惑地盯著,表情古怪的珊杜。
珊杜的臉,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嘴角上揚,勝力的姿態高旋在頭頂。
“我並沒有發瘋。”他馬上揮起雙手,做了個自己完全正常的手勢。
傑西與維森,都側歪著腦袋,一語不發地盯著他,等他繼續解釋下去。
“剛才,你們沒有發現那個馬丁嗎?”珊杜勾住傑西的肩膀,一臉神秘的微笑。
兩個人恍然大悟,頓又陷入雲霧之中,紛紛搖了搖頭。
“他其實早就回來了,但一直藏在大街對麵,一個報亭旁邊,翻看著什麼雜誌。發現我們出來,就一直盯著我們。”珊杜說,“他現在,應該到家了。”
“你懷疑是他?”傑西的臉上,帶著濃重的疑惑,“可我剛剛在莉琪家裏,發現蘇茜女士和楚菲女士好像都有嫌疑,馬先生和馬女士也不例外。”
“是的。”珊杜說,“我們現在還不能回家,過五分鍾之後,就返回到莉琪家的那個小區。蘇茜女士今天晚上,肯定會出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維森驚訝地喊道。
“但她可跟本案,完全沒有關係。”珊杜說,“我要證明我的猜測。”
“什麼猜測?”傑西好奇地問。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珊杜說。
“我到最後,簡直無法記筆記了。”傑西想起剛才的情景,還一臉懊惱,“他們亂糟糟地擠在一起,不是互相指責,就是互相推卸責任,總把自己說得非常清白。根據犯罪心理學的研究,這無法不讓我懷疑。”
“往往,許多偵探就是因為這個,才錯過發現真正罪犯的機會。”珊杜一臉嘲弄地撇著嘴角。
“好吧!既然你這麼有把握,”傑西帶著氣憤地說,“那就說清楚,誰是真正偷拿珠寶的人。”
“讓真凶無處抵賴,我還需要莉琪的幫忙,也需要親自跟蹤那個狡猾的人。”珊杜說,“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也許永遠不會被公布。但這幾天,你們會聽到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珠寶失而複得。”
“你是說,珠寶並沒有丟,還在起居室裏?”傑西提著嗓子,追問道,被珊杜摸不著頭腦的話,徹底激怒了。
他覺得,有必要與珊杜來一場辯論。
讓他改掉異想天開的毛病,更改掉總喜歡高居人上,不可一世的姿態。
傑西覺得,他傲慢無禮,虛榮心強,嫉妒心更重,為了在某一個瞬間,某一個場合,享受奉承,是不在乎過後招人恥笑的。
但珊杜並沒有容他將這些話講出來,已經跳上自行車,又疾如閃電地朝莉琪的奶奶家的小區撲去。
“走!看他到底要瘋到什麼時候。”維森眯著眼睛,一臉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