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蘭妮小姐在注意我們。我想,我們是無法再回到總經理辦公室了。”珊杜說,“我隻是說暫時。”
張經理側歪著腦袋,等待他再說下去。
“在您的辦公室裏,就有幾個這樣的符號。”珊杜朝著秘書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您仔細尋找的時候,最好別讓蘭妮小姐看到。”
如果沒有維森扶著,張先生恐怕又要像泥似地軟成一團。
他盯著珊杜看了半天,“你是說,我的辦公室裏——也有?”
“有。”珊杜說,“如果您仔細找的話,我想少不了有十個。”
冷汗一排排順著張先生的額角滾下,但他還是故作鎮靜地吸了口氣,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著電梯走去。
三個偵探跟在後麵。
直等到他不緊不慢地上了電梯,又將倉惶的臉,轉向珊杜,“你認為,這是蘭妮幹的?”
“她對您的辦公室十分熟悉,”珊杜說,“如果她想達到某個目的,一定不用這麼費事。”
電梯的門開了,張先生憋著一臉心事,朝著國際飯店八層高檔客房的右側走去。
等到他進入,為三劍客準備的客房,突然回轉身,抓住珊杜的手。
“是某一個犯罪團夥,想要對我實施某種可怕的行動,而提前做好的標記嗎?”
珊杜什麼也沒說。
他又像一個溺水的人似的,分別抓住傑西與維森的手,死死地盯著他們。
但目前為止,誰心裏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合理的分析。
所以,都沒有回答他。
張先生像一個失去控製的木偶似地,轟然堆坐到一把椅子上,眼睛向上翻著,哆嗦的嘴角,發不出一個字音。
“我想,暫時還沒有您想象的那樣可怕。”珊杜帶著安慰地對張先生說,“如果總經理辦公室,沒有藏什麼珠寶的話——即使那真是某一個人故意畫的,也沒有必要一直標到您的辦公室裏。”
張先生抖動著腦袋,眼前一亮,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衝著門的方向撲去。
“裏麵真有珠寶嘍?”維森吃驚地盯著,被張先生甩在身後的汗珠。
“珠寶!”在門關的刹那,三劍客聽到張先生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吼叫。
他們目送走慌亂的總經理,開始專注地打量起這個豪華的客房。
這是一個套間,外麵有兩張單人床,裏麵有一張雙人床。
客房的天花板上,雕刻著美麗的花紋,每一個房間裏都有一個很大的黃色的水晶吊燈。
四周裝飾著小燈。
傑西發現,上麵有許多燈泡。如果調節床頭櫃上的按鈕,整個房間就會隨著燈泡亮起的隻數,變亮或者變暗。
客房的牆壁上,貼著精美的淡銀色壁紙,壁紙以下有一米左右包著絲綢的牆壁。
每個房間裏不僅有衛生間,還有書房、一個小辦公室。
在所有房間的地上,都鋪著柔軟的暗灰色地毯,中間有綠色的花紋,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道。
各種樣式的衣櫃、辦公桌、小冰箱,有條不紊地擺放在客房的各個角落裏。
維森已經撲倒在柔軟的床上,來回地翻滾著,“說真的,我可從未住過這麼豪華的地方。”
他的眼睛,馬上盯到了小冰箱上。跳起來,從裏麵拿了一瓶飲料。
但沒喝兩口,他又瞧到了一個食物儲藏櫃。
就又撲上去,將裏麵的三明治拿出來,放進微波爐裏,調節好時間。隨後,又從一個透明的保鮮櫃裏取出一盤水果。
在仔細地打量著客房的傑西,偶爾走到他身邊,從水果盤裏拿上一塊西瓜吃。
兩個偵探正興奮地談論,把小冰箱安放在自己的臥室裏,會是多麼合適,發現珊杜又盯著牆壁瞧。
他們跳起來,走了過去。
“難不成,這個客房裏也有?”維森順著珊杜的視線,望過去。
他驚訝地發現,在銀灰色的壁紙上,竟然也有淡淡的兩個符號。
珊杜取出放大鏡,對著符號緩慢地移動。
他發現,這是鉛筆寫上去的。
而且,是一種非常昂貴的寬芯鉛筆。
“你認為,這是怎麼回事?”傑西搶過放大鏡,也仔細地研究了一番。
可除了因為壁紙上的凹凸麵,而抖動的筆跡以外,他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