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保護……剛才當著大家的麵說出這種話,虧你還是男人,真是的。”伊米蘭似乎臉紅了,她走在最前頭,一口氣走到了南門前。
“那家夥自己就輕鬆了,像隻老鼠一樣躲在堅固的基地裏,讓我們去拚命?可惡,就算贏得了勝利,對我們也沒有半點好處啊!”
伊米蘭又開始絮絮叨叨的抱怨,她閉著眼靠在石柱上,真是越說越生氣,特別是,還要讓夜利爾來淌這趟渾水……不是都說了,這種小事,她一個人就夠了嗎?伊米蘭微微睜開右眼,她瞟向一旁站著的夜利爾,見他一副十分安靜的樣子,火氣便不由上漲了些:
“你態度就不能強硬點嗎,說不執行這次任務她能把你怎樣?我說,嘖!你這個半殘廢了的混蛋,到底跟過來幹什麼,隻會添麻煩吧,所以……快回去吧。”她煩躁地捂上眼睛,最後一句話,伊米蘭不敢望向他,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總是這樣,說這些讓人反感的話,每次都,用這種方式把夜利爾趕開。
其實,隻要說,我擔心你所以你回去吧,或者,我害怕失去你之類的話,就可以了不是嗎?明明可以十分勇敢的說喜歡,說需要他,但每次在這種關鍵時刻,她就會不由的,開始變得討厭了。
就像他兩個月前的受傷,再心疼,伊米蘭也隻是笑著開口:夜,你變成木乃伊了。真正關心他的話,自己實際上說得很少。
畢竟,如果按照內心的想法去關心夜利爾的話,她會變得矯情,所以還是一如既往好了,一如既往的責斥他讓他離開。
“我在這裏是不是太礙眼了,讓你這麼生氣。”他低下頭來,好看的眼睛被純黑色的劉海給輕輕遮住,叫伊米蘭瞧不見他的表情,是傷心,還是難過?但又不是她願意的,要怪就怪倪莎好了,如果不是她要求夜利爾執行任務的話,她也用不著這樣吧?很奇怪啊,憑什麼要聽那家夥的話,難道倪莎要他們送命他們就要去死麼?
“對啊,特別礙眼!所以你回去啊,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難道你就不清楚自己的身體嗎,幹嘛要為了國防部來冒這個險,他們最多就是損失一點經濟而已,而且,蟲要逃的話就讓它逃好了,反正來一次就打一次,這麼簡單的事情憑什麼要賭上命?所以啊,夜,你回去不好嗎,這裏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可是,羅門的女王!莫非還打不過幾隻將死的小蟲子?
這些話在她肚子裏憋了許久,但伊米蘭沒有就這樣,像說他是半個殘廢一樣坦率的說出來,有些東西總是到了嘴邊就忍不住要咽下去,就像她想溫柔的去關心一個人,卻總是做不到。
明明以為隻要微笑就可以了……
“蘭,它來了。”夜利爾突然警惕的朝左後方望去,隻見不遠處沙塵四起,形態奇異,看來是沙蟲沒錯了。伊米蘭不由皺起眉頭來,沒辦法,既然這樣,除了盡可能保護夜利爾不要受傷之外,恐怕就別無選擇了。
“你在這裏看著就好。”伊米蘭伸手,她輕蔑一笑,“看著我怎麼把它虐殺好了。”
可就在下一秒,她的笑容卻開始僵硬起來,沒有了,那根畫元素符的鋼針沒有了!?難道是……那次考試,夜利爾順帶把它也一並給吸了過去?
那該怎麼辦,它越來越快,已經近在咫尺,伊米蘭緊張的咬著唇,卻突然想起右手上的鐲子,那玩意不是可以直接發動元素陣嗎,即使還沒使用過,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