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可真是賊啊!”和尚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浮生,沒有再說什麼,拿起了酒瓶子,再捎上那剩下的半斤牛肉,揣到他的布袋裏,唱著歌謠就走出了這家小麵館。
他唱著:
黑亦白,白亦黑。
和尚隻管吃喝酒,心中無事了無憂!
……
“嘿!和尚,你不去看看笑兒?”浮生在後麵喊道,隻見和尚搖搖頭,擺擺手,留下一句“馬上就到月圓之夜啦,記得早點睡。”拐了個彎兒,就不見了。
又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每次來也總是在月圓之時來囑咐他兩句,就走了。到現在為止,浮生也算聽話,沒有在月圓之夜出門,不過他總歸有一些好奇,心裏盤算著月圓之夜出門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浮生鼓囊著,算了,懶得去管他,還要給笑兒送飯去呢,此時的他祈禱著:但願笑兒沒有餓到真的把玄武淵的烏龜給烤了吃了,不然雪尊那老頭不還得把山頂都給掀了,要知道,玄武淵養著的那幾隻老烏龜可是雪尊的老寶貝了。
顯然事情總是朝著人們擔心的那個方向發展的。
昆侖山上常年是積雪的,天空很藍,也很幹淨,偶爾的幾隻蒼鷹盤旋在上方,瞅著山下的人民的生活,和日落時分嫋嫋的炊煙。昆侖山的東北向是夢巴山,西北方向的是梅裏山,三山相連,互成掎角之勢,接觸的地方坍陷下去的就是玄武淵。
一連串的如同炮仗一向響個不停的罵聲在玄武淵回響——“死老頭!你竟然這麼狠心,把我罰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麵壁思過!老娘我有什麼過!還不給老娘吃的,你是要作死麼!你爹媽沒教過你,小作怡情,大作傷身麼你!……”
身在昆侖山之巔的雪歌樓的雪尊,不由得皺眉的掏了掏耳廓裏被震出來的耳屎,這個丫頭真是有夠鬧騰的……來到雪門三年,這三年真真是把雪門搞了個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不過她的天賦還真是他從未見過的“高”呐。當時無憂和尚將她帶來的時候,要求自己一定要收下她,他用試煉石測過梨笑的天賦,但是那試煉石被梨笑觸碰的時候瞬間爆炸了,一連毀了他七個試煉石,他於是不再肯測驗了,反正梨笑如果不是個天才就是個廢材。但是三年過去了,事實證明,她很明顯不是前者,因為比她後進門的虎牙都已經練到了幻術的第一層,劍術第一層了,馭獸術當然馭獸術因為如今大陸上已經基本沒有妖獸了,所以大陸上也很少有人修煉此術法了。然而她……卻還沒有層次……反而在搗亂方麵她——絕對的天才!雪門每年一次的測驗大會上,一連測了三年,她無論是靈力還是術法方麵都沒有絲毫的長進。再過兩日就是“高俊日”了,屆時天下修士雲集昆侖山,所有的人都會經過試煉石的測驗,他不想別人知道他雪門門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廢材”,便隻好借由把她放到玄武淵去了,但願她不要鬧出什麼事端來。
眼前站著的華發老人就是天下智者——昆侖雪尊隻見他滿頭華發用簪子簡單豎起發髻,而那雙矍鑠的眼睛看了讓人不由生畏。
“師父。”一名身著白色雪門門衣的徒弟輕輕的叩響了羽修閣的門。
雪尊早已經被梨笑的鬼哭狼嚎折磨得心力交瘁了,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什麼事呀?”
“師父,您讓我們今日去接的貴賓,沒有接到。”
“沒有接到?怎麼回事?”
“您吩咐我們在入口處等待他,我們從早上一直等到現在,已經超過了足足三個小時了,也還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不可能啊,妄胥斷然不是不守時的人啊。”
“什……什麼!師父您原來要我們迎接的竟然是那個……那個額。”那小徒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霎時間說不出話來。
“是呀,是妄胥。”
“師父!你是說大師兄要回來了!”門口突然一撥人湧到了羽修閣的門口,伸出個腦袋想要得到雪尊的再次肯定。
雪尊霎時間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做師傅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再也沒有人比他失敗的了!受人歡迎的程度竟然還比不上他們的大師兄!真是……氣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