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怕涼又回道,“不知娘娘有何事要交待奴才?奴才願意效犬之勞!”說完,手拱了拱,很有江湖作風。
就是這一個舉動,讓蓮黛上了心。一個在後宮中呆了三十八年的人,他的職務隻是培訓新人,和外界官員江湖人士沒有任何接觸,緣何會拱手這一個行為?
蓮黛的心裏很明白,後宮中臥虎藏龍,這個王怕涼想必還是個功夫高手啊!
既然他都這麼直接的問了,蓮黛就挑明了說,“本宮宮中有一太監,母親病重已久,本宮想讓他出宮見母親最後一麵,不知道你可有法子?”
王怕涼幹笑一聲,蓮黛便知道他意思,從懷裏掏出一袋銀子,遞給他,“這是本宮的一點小小意思,事成之後,還有一份。你看?”
這王總管辦事通常是收費的,蓮黛早已打聽的清楚,看著他不好意思開口,蓮黛便明白他在想什麼。
可是王伯涼還是不好意思接過來,雖然他心裏貪得很,蓮黛又追問了一句,“想必王總管是嫌少了?”
這樣一說,王伯涼才收下,臉上的兩塊肉堆起來,笑的像個不倒翁一樣。“哪裏哪裏,奴才是不好意思收娘娘的禮,既然娘娘慷慨,那麼奴才收下便是了。”
拿在手裏掂了掂,至少有五十兩。那雙眼睛亮了起來,通常太監們托他辦事,收的禮錢隻有一兩白銀,因為太監們的月錢,最多才五兩,少的也就二兩。
蓮黛重申道,“那麼本宮交待你的事情,你可記牢了?”
王伯涼立刻回複道,“今天下午宮裏有一車糞水運到河裏去,我讓他藏在空箱子裏,便可以出宮。”
這個辦法?可是委屈了些小六子,但是眼下隻有這個辦法了。
蓮黛點點頭,“幾時?”
就這樣,時間定下來了,就在午時一過,下午一點一刻鍾的時辰。
蓮黛離開內務府,往回走。
路上遇見一個看似熟悉的人,但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那人明顯的躲著自己,蓮黛想了想,今天來內務府也隻是為小六子,能有什麼事呢?那事隻有王怕涼和自己知道,斷不會有事。再者王怕涼會自己栽贓自己嗎?這樣老練的人,斷然不會。
由此,蓮黛便放寬心繼續走,也不去管它到底是什麼人。
一路無事。
想著那皇後已經被囚禁,能生是非的,便是德妃了。
隻是這一次,蓮黛漏算了。
那躲在樹後麵的人,正是德妃的下人,也是可雅依萊氏的下人,那個下毒害太後的人。
自從可雅依萊氏發現太後的毒已解以後,她就把下毒叫了過來,她們秘密商談了一番,便認定此事是由黛妃所作。
所以那個下毒之人,每次趁無事,便會跟著夢竹軒的人跑,就是為了找出破綻,再次相害。
此人名叫櫻紅。
今日發現黛妃一人出了夢竹軒去,她便尾隨其後,走了許久,才跟到這內務府的大殿之前。
躲在殿外聽得一清二楚之後,便藏身起來。
可就在藏身的時候,被蓮黛看見,但蓮黛卻大意,沒有往心裏去。
這樣一來,德妃便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大好消息,她此時正坐在高椅上,腳下生著一個火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