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二白，是這座春元城裏最厲害的兩個打手之一，另一個是我的哥哥張一窮。我們哥倆都是孤兒，不知道哥哥是怎麼撿到我的，從我記事開始哥哥就帶我四處流浪。那年我們兩個流浪到春元城郊外，數九寒天，我倆又冷又餓，哥哥拉著我幾欲暈倒。正趕上春元城裏的張大戶出門進貨回家，看到我們倆那麼可憐就收留我們了。就這樣我們倆過了半年的好日子，還得了個名字，張大戶說我們分文沒有也分文不值，就叫我們一窮二白。後來名字真靈驗了，張家半年以後生意一落千丈，下人們多半都被掌櫃的遣散了，我們哥倆更是被傳聞是張家的克星，被亂棍打個半死扔出張府。那年我七歲，我哥十歲。哥倆又幹回了老本行，乞討。我討厭乞討，討厭以前的日子，尤其是過了半年好生活之後更加討厭乞討的生活。哥哥卻很淡定，第一年我跟人家學偷東西，被人抓住後打個半死扔在垃圾桶裏，哥哥乞討路過救了我。第二年我養好傷，跟著雜技班子賣藝，胸口碎大石一錘子下來肋骨折三根，雜技班子懶得管我又扔垃圾桶裏，哥哥乞討路過救了我。第三年養好傷跟**一起搶劫，我才十歲啊那年，分錢時候被同夥打個半死扔垃圾桶裏了，哥哥乞討路過救了我。第四年養好傷，要不怎麼說丐幫能人多呢，就算傷的不能再傷了，那幫人也照樣能讓你活過來。第四年養好傷我剛要走，哥哥把我攔住了：“你要是再去，我以後就不翻垃圾桶了啊，踏踏實實要點飯比啥不強”。我說：“哥你能忍得了這種生活？吃了上頓沒下頓，肚子沒填上呢衣服又破了”。哥說：“這幾年誰養的你？你看你哥什麼時候吃了上頓沒下頓？實話跟你說，你哥這幾年要來了不少錢，都攢著給你娶媳婦用”。我眼圈一下就濕了，我們要飯的能娶到媳婦那不就像做夢一樣嗎，看來哥是對我真好，人活一世有個這麼個親人也值了。從此以後，我跟哥哥踏踏實實要飯，我的年齡和瘦弱的長相跟一身的傷加上哥哥的經驗，真給我們帶來了不少收入。春元城要說特別有錢的沒有幾個，但是雖然是小城但是府邸眾多，我們哥倆守在大戶的府邸門口，有人出啦就跪路中間，哪個夫人小姐看到我們哥倆這慘樣都得或多或少賞幾個子。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過多的出場次數，我倆還是被冷落了。眼見一天比一天少的施舍我倆隻能相視苦笑了。這天，街上來了個算命瞎子，眼睛就像可以看到東西一樣，看到我倆就不讓走了，攔著非說那些看我們哥倆骨骼清奇天庭飽滿地合方圓是練武的奇才將來拯救世界的話說完還掏出三本書讓我倆選。這種典型的騙局我們哥倆街上混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不了解，剛想走，誰知瞎子把書翻開了，我們哥倆隻嫖了一眼，我隻看到白花花一片，我哥倒是眼睛直了。一把搶去三本書，丟下這個月要來的二兩碎銀子就拉著我跑了。到現在我還依稀的記著那裏麵的內容，無非是幾幅惟妙惟肖的**，隻不過我那時候還小，看不明白是什麼東西。等我跟我哥跑到我們住的那個破廟之後，我哥才背著我津津有味的看起來，不過他看了兩眼，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隨後又翻了翻其他的兩本，這時候他才一臉怒容的啐了一口說：“媽的，被那老東西騙了”。我接過三本書一看才發現原來裏麵的圖和剛剛算命瞎子給我們看的圖不一樣了。三本上的字我們兩個沒念過書也不知道怎麼念，不過圖我看的懂，一本是一個小人拿大刀在比劃不同動作，一本是一個小人比劃一把像菜刀一樣的刀，最後一本是兩隻手比劃動作旁邊是一把飛刀，這是教人投擲飛刀。我雖然不懂為什麼哥哥那麼大的怒氣，不過我還是很喜歡這三本書的，小孩都愛看連環畫嘛。後來我和我哥又去街上找了那瞎子很久，終究蹤跡全無。我們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我極力懇求下哥哥帶著我去找了一個教書先生，我花了二錢銀子才問出這三本書的名字，第一本大刀書叫《轟山》第二本菜刀書名叫《花盾》第三本飛刀書名叫《白閃》，都是兵器的使用方法和招式。接下來的幾天了，我和哥除了每當飯點去城裏酒樓門口蹭頓剩飯吃之外，我都捧著這三本書看。哥哥這幾天心裏的怒氣也消了，這才想起書來。我們倆真是閑的太無聊了，每天混吃等死一樣的生活，稍微有點東西消遣一下時間就看的不亦樂乎，加上書上隻有圖片沒有文字，正和我們哥倆的意。哥哥對第一本大刀《轟山》比較上心，因為哥哥本身就人高馬大的加上本身力氣就比同齡孩子大，很適合拿這種大的武器。從山上撿來兩節樹枝綁到一起還真有股大刀的味道，哥看了幾天的書也可以試著按照書裏的招式揮舞幾下。我呢人比較瘦小而且前兩年經常受傷，所以不敢那麼大活動，所以選擇了飛刀《白閃》，我的武器更好找了，一小根木棍前麵磨尖了就勉強算得上是飛刀了。不過我的書上隻是介紹手勢動作，我越是往後看，就越能使出更大的力氣投擲。到了後麵畫了些奇怪的東西，好像需要閉著眼睛去感受，憑著感覺判斷位置，我隻是隱約這樣感覺的，因為後麵就是一些字配上圖，字我是看不懂的。我拿過哥哥的書看，也是一樣的。後來我們索性不管這麼多了，每天除了蹭飯就是在小廟前不停按招式揮舞手裏的“武器”，久而久之，我們哥倆還真發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了。隨著不斷跟隨書中圖畫練習新的動作，我發現我所投擲出去的“飛刀”勁力也越來越大，我每熟練一種投擲方法就會拿廟前的老槐樹當靶子實驗一次，起初我投出的“飛刀”隻能在樹上留下一道小白點就會被彈開，當然如果是真的飛刀的話，刀尖還是能嵌在樹幹上的。不過後來的發現每當用新學的動作投擲“飛刀”，都會在樹上留下更深的傷痕。我想如果這種力量打到人身上之後，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無論投的飛刀勁力多大，我本身的力氣並沒有增長分毫，就好像飛刀上的力量是在比劃動作的過程中增加的。想到這，我不禁對這本書暗暗稱奇。哥哥的招式並沒有多大變化，每天隻是不停的重複著簡簡單單的十幾個動作，不過時間久了我和哥哥驚奇的發現，哥哥用來給練刀當靶子的那顆樹竟然死了，那是在我哥砍出那本書最後一刀的第二天，早上那棵樹的葉子全都掉光了，樹沒有一點生機，就想被一窩白蟻從裏麵啃噬過一樣。
第一章 一窮二白（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