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禿嚕爾被從車廂內救出,腿上的傷口不輕。技術員懂得點醫術,說現在也沒有急救箱,隻能是簡單拿布條子,把司機的腿上包紮起來,以免失血過多帶來生命危險。司機禿嚕爾不停的點頭,對技術員感謝道:“多謝,多謝,如果咱們能夠出去這裏,一定帶你們到我家裏,喝最好的奶茶。”
“行了,不要在多說話了,留住力氣吧!”技術員安慰道,然後包紮完了他的傷口,四麵看了看,發現吳科長和三個隊友已經走了過來。
吳科長是在大沙漠中唯一留下來的管理人員,其他的人都已經調了回去,走近了之後,星星著眼睛,先是安慰了一下禿嚕爾,又是問道大家:“人員,傷亡了多少?”
大家都是各自看了看,總體在點數後計算,出發的時候23人,當日沙塵暴過後消失了五個人,隻剩下了18人而已。
“五個人,這沙漠要有多麼的無情,哎!”吳科長仰頭望著已經沒有風沙的天空,情緒激昂的歎氣道。
沒有交通工具一共18人的隊伍,不得不靠著步行前進,我就是一直被北極熊背著,有兩位工程兵,抬著受傷的禿嚕爾。
一路上我問北極熊為何要從東北來到大西北,他憨厚的笑了笑,說道:“我爹當時被派去了抗美援朝,在家的時候根本不知道爹去打仗了,娘和我說,就是在鴨綠江河岸當兵。
那個時候我才18,但不過我那會有的是力氣,尋思爹一當兵就是十幾年,見也沒有見過幾回麵,我就跟娘求,說要自己去找爹,看看他老人家去。
當時娘不同意,不過我之後瞞著娘,自己一人偷偷的跑到了鴨綠江那裏,找了不少的部隊,都沒有我爹的名,不過且是知道鴨綠江那邊打仗,有一種感覺爹一定在那邊。”
他突然停了一會,應該是有難言之隱,我就是說如果不願意就不要說了,他說不是,情緒好了一些,對我繼續說道:“我越過了鴨綠江到了打仗那邊,你都不知道那一路上怎麼跑的,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進了一個工程兵隊,然後稀裏糊塗的就是給拉到了這大荒漠中。
我現在還不知道爹的死活,他們恐怕也不知道,我的死活。咱們這項工程這麼嚴密,一封信也是不讓往回寫,哎!”
北極熊說的沒有錯,我們雖然名義上是地質員和工程兵,可是在那裏足足有了一年時間,其他的同誌有好幾年的,都是沒有和家人聯係過。最可笑的是,在我之後離開這裏回到了家鄉,發現已經給我立了一個墳頭,全都以為死在了外麵。
太陽熾熱的溫度讓我們每一個人汗流滿麵,更是身上有傷的同誌,都在咬牙硬挺著。禿嚕爾腿上的傷已經有一些化膿,在不及時得到救治,就會死在荒涼的沙漠中。但在著急也是沒有用,隻能是讓他忍著。
吳科長在路上終於對我們透露出一些任務信息,具體是因為日本投降時,交給了高官科一份錄像資料,錄像資料記錄了當時在塔克拉瑪幹沙漠中,勘探的具體資料。上麵的官員急切想知道錄像資料中,到底勘探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