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一聲,裝模作樣地猜,“誰?該不是上輩子的朋友吧?他也重生了?”
“秦月,我看見了秦月。”
那邊沉默了幾秒,短短的幾秒,對於她來說卻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所謂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其實她更希望成澤傲對秦月就像對待普通人一樣以一種淡淡的態度,沒有情愫,或者說還能很自然地打招呼,這才說明他是真真正正地放下了。她知道這很難,就算他對秦月已經沒有感情,但當初的背叛,他不可不恨,是她自己有點癡心妄想了。
成澤傲猛然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點熟悉,再仔細一想才突然想起來秦月是誰。他也不是刻意去忘記,隻是因為時間太久,記憶被慢慢覆蓋,一個失蹤了七八年的人,再加上心裏對這個名字有一種很自然的排斥,所以猛然間聽到一時還真忘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成澤傲?”聲音有點顫抖,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顫抖,沒錯,她在害怕,而且非常害怕,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成澤傲給她吃過定心丸,上次去中庭國際的時候,他當著成華祥的麵說,她就是他以後的老婆,但現在秦月的出現讓她感到有一絲不安,即便她不說,早晚有一天成澤傲也會知道,與其那個時候麵對,還不如早早的解決。
成澤傲自然聽出了她的擔憂,心想著這丫頭一定以為他還沒放下,心裏難受著呢。他捧著電話在那邊笑,心裏有一種叫做喜悅的東西在蔓延,這至少說明這丫頭是在乎他的,她在吃醋。
“你,你笑什麼?”朝陽有點生氣,她都擔心死了,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成澤傲忍住笑,霍然從座椅上站起來,抄起鑰匙就往外走,“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馬上過去找你。”
就近找了一家咖啡館坐進去,成澤傲到的時候,她已經連著喝了三杯藍山,還嚷著一會兒讓他付錢呢。
成澤傲坐在對麵一個勁地在笑,銀色休閑西裝敞開露出裏麵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衫,他也不著急提秦月的事,知道這丫頭心眼小,其實剛才在電話裏聽到她顫抖地喊著他的名字,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在疼,真想馬上飛到她身邊,抱著她說,他心裏隻有她一個,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朝陽心不在焉地攪著麵前的咖啡,也不正眼看對麵的男人,一手捧著下巴看向窗外,心情一時也說不出好壞。
成澤傲看著她委屈的小模樣,低低地笑了兩聲,忽然傾身旁若無人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朝陽渾身打了個激靈,立馬掃視附近的餐桌,見沒人看過來,這才壓低聲音怒氣衝衝地說了一句,“成澤傲,你幹什麼呢你?”
服務員端來一杯咖啡放到男人麵前,退下的時候羨慕地看了一眼朝陽,然後笑著離開。
男人上半身靠在沙發上,兩手環胸上下打量她一圈,然後笑著說道,“丫頭,我怎麼看你都像個怨婦似的,哥哥我好像沒做錯什麼吧?”
朝陽懶得理他,直接把他當成空氣,這家夥絕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腦子裏就在想,哪天他和秦月見麵了,兩人會怎麼樣呢?舊情複燃?還是恨得想一巴掌扇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