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老一少(2 / 2)

賣主一看臉色鐵青,隻覺著天旋地轉,仰天大吼:“是哪個天殺的把我的草藥給偷走了?”

城門口,一老一少聽到大吼聲則是相視一笑,十多歲的小娃笑著道:“這下他估計都氣死了。”

老者則是一哼,“誰叫他瞧不起老人家,這回讓他嚐嚐苦頭,看他下回還敢不敢。”

這位老者自稱是無為道人,但他又不是真正的道士。雖說是老者,但又不是那種白眉白須白發仙風道骨的老者,而是無眉無須無發的老者。可以說是一個三無老者,十多歲的小娃叫他為怪師傅。

而那位十多歲的小娃則是叫做張小逍。據無為道人所說,是他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裏,在一個張家村撿到的為,當時他喝的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叫小小,好像是狗的名字,然後就碰見了躺在雪地裏一歲半的張小逍,之後就給他取了個張小逍的名字。

每回提起這事來,張小逍就憤憤不平,說怪師傅一定是喝多了,出現了幻聽,哪有小狗的名字叫小小的,一般都是叫阿黃呀、大黃呀、小綠什麼的。

怪師傅則是連連點頭:“應該是,應該是,那麼你的名字也叫錯了,該叫張阿黃、張大黃、張小綠什麼的。”

張小逍則是眼睛一橫嘴一撇:“老無賴,你厲害,你沒有聽錯是小小。”

怪師傅則是陰陽怪氣地道:“是嗎?哎呀,想不到我喝多了也沒糊塗嘛,哈哈。”

總是這樣結束了對話,好了回到正題。

張小逍一拉怪師傅的衣袖問道:“怪師傅現在我們去哪裏呀?”

怪師傅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須,嘿嘿笑道:“當然是找個沒人的好地方了。”

“是是。”張小逍點頭道:“怪師傅你能別捋那看不見的胡須了,好嗎?這樣看起來很怪異。”

幾個老百姓路過怪師傅時都加快了腳步,還有人一臉嫌棄的對著怪師傅兩人指指點點。

怪師傅鎮定地道:“不用去管那些世俗的眼光。”腳下卻加快了速度。

“怪師傅你走那麼快幹什麼?”張小逍跟在怪師傅後麵道:“你不是說不用管那些世俗的眼光嗎?”

“沒錯,為師,為師走這麼快自然是想早一點找到地方煉藥了,哪裏是在乎世俗的眼光的。”說罷,怪師傅拉起張小逍飛速地向樹林而去。

夜晚,滿天的烏雲將星辰與月亮遮擋,隻留下漆黑一片。在這漆黑的夜裏,一個火光突現,讓這樣的夜多了幾分生氣。

順著火光望去,漸漸顯現出一個山洞,山洞之中有兩個身影忙碌著。張小逍正給著丹爐加柴火,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讓火勢保持在一定。“咳咳,咳咳,怪師傅好了沒有啊?我都快被嗆死了。”

怪師傅偏過頭說道:“哎呀,快了,快了,小逍你再堅持一下下,馬上就好了。”

“一個時辰之前怪師傅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你看看現在。”張小逍委屈地道。

“這回是真的,是真的。”怪師傅突然大叫道:“快加柴,快加柴,大火,要大火,快成了!”

張小逍一聽別提有多高興了,趕忙著加柴火,就在張小逍加柴之時,山洞內泛起了乳白色的、溫暖的光芒。

光芒持續了幾個呼吸就沉寂了下來,洞內也恢複了柴火的光芒,再看怪師傅的手中,憑空多了幾枚丹藥。張小逍看著怪師傅手中幾枚褐色的丸子,用小手一個一個的數了數:“一、二、三……七,才七枚呀。”

怪師傅聽到張小逍語氣中的失望,大手一拍張小逍道:“七枚已經夠多了,你還想要多少?”

張小逍一手捂著頭,一手指著丹藥道:“少還不說,這一枚還沒黃豆大呢,怪師傅你煉這個做什麼?”

怪師傅眼睛一橫道:“黃豆?黃豆能跟這個相提並論?這可是好幾十種藥材混合在一起,經過你怪師傅的妙手,再加上這樣的天時,經曆過千辛萬苦才煉成的,可以讓瀕死的人立馬活過來的珍貴丹藥。”

“真的?”張小逍盯著怪師傅的眼睛道。

怪師傅想了想,心虛的避開張小逍的直視,吞吞吐吐地道:“應該,應該可以吧,反正書上是那麼說的。”

“哼!八成又是什麼騙人的東西,怪師傅你自己好好留著吧。”

怪師傅一聽張小逍的話就急了:“哼,你還不信,不信算了,為師自己留著,睡覺,睡覺。”說罷將這七枚丹藥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小玉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