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色的天地,容不下別的任何一種顏色,也許人們認為五彩繽紛的搭配是美的化身,熟不知,絕對的單調也不失為美的另一種境界。刺骨的寒風襯托著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凜冽,注定著今年冬天的不尋常。
不知疲憊的寒風不停地由北邊刮來,村子外圍的空地上聚集著一群不到十歲的少年,還有一位看似年邁卻給人十分精神的老者,加上一位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侃侃而談,寒冷絲毫沒有打斷男人的回憶,更是沒有減少少年們對故事的好奇。
“我打定主意,先上崖壁,再慢慢地向雪蓮靠近,兩隻神獸估計是打昏了頭,好像都沒發現我,我越靠近雪蓮越心驚,兩隻神獸的威壓逼得我喘不過氣來,近距離看,才發現雪蓮剛剛綻放,九片葉子上流轉著耀眼的光芒,我沒有猶豫,摘了雪蓮立馬就往回撤。可是兩隻神獸也不傻,我剛摘下雪蓮,它們就不鬥了,紛紛撲向我,我一嚇,直接掉下了懸崖……”
“呀!”孩子們的一聲驚呼打斷了龍叔的回憶。
“我當時以為自己要栽在那兒了,可是祖宗保佑,我下墜的山崖岩壁上長了棵堅韌的大鬆樹,我正巧掉在上麵,當時整個懸崖都籠罩在濃濃的白霧裏,越往下越濃,兩隻神獸可能以為我被摔死了,所以沒聽到任何動靜。靜下心來,等待了不少時間,確定兩隻神獸已經走遠,我才小心翼翼地順著岩壁往上爬,然後就回來了。哎,現在想想,真是自己命硬,不然就難以生還了。”
故事已經講完,但大家還覺得意猶未盡,如若不是危險性十足,大家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平安回來就好,下次可不能如此草率,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向小雪交代?”講到小雪,任龍的麵色就緩了下來。小雪,全名叫任雪,是龍叔的妻子,結婚不久,已是懷胎七月。
“讓老師擔心了,我以後會注意的。那個,雪兒還好嗎?”任龍先是向任老師哈了哈身子,急切地問道。
“知道心急就好,以後做什麼事先想想小雪。”任重看任龍心急難耐,便打消了再多說任龍的念頭,道:“好,我不說了,小雪她好得很,有大夥一起照顧她,你說能不好嗎?”
任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
“好了,別像個姑娘似的,快去看看小雪吧!喂,等等,看你心急的,我忘了問了,紫瑜雪蓮你準備怎麼處理?”
剛邁出步子的任龍,聽到這話就回過頭來,問道:“請老師明示。”
任重向前靠了靠,放低聲音說:“這個雪蓮是你冒著生命的危險摘來的,肯定由你保管,但最好和村長說一聲,好讓村長心裏有個數!”
“好嘞,我先回家看看雪兒,再去村長那兒。”說著拔腿向村裏跑去了。任老師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還是這個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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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我回來了,雪兒我回來了……”人還未到,聲音卻早早地衝進任雪的耳朵裏。
任龍急速地奔跑,心中日日夜夜掛念的人兒漸漸清晰,甚至又聞到了那心儀之人身上令自己懷念的馨香,壓抑不住心中的思念,化成句句高呼,隻盼佳人聽見,早早相見。看見熟悉的房子,鎖定門扉旁那纖細的人影,目光再也不能移動,哪怕一絲一毫。深情地望著那張臉,精致的五官巧妙地搭配在一起,如雪山上那盛開的蓮花,那般高潔,那般的一塵不染。
“老天保佑,龍哥終於回來了。”任雪邊說邊向門口跑去,打開門,眼裏的淚花早已奪眶而出。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奔而來,是那熟悉的臉龐,是那夢裏出現無數次的眼神,心中的千言萬語此時此刻,卻不知如何開口,隻能深情地望著對方。
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兩人結婚不久。此時此刻,世間的任何語言都難以表達出兩人心中的感受,緊緊的擁抱才是感情最好的宣泄。兩人忘卻時間地擁抱,似乎想要把自己思念時的煎熬一次性地消融。